五十知天命,也是大壽。
鐘義康宴請了許多親戚朋友,還有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地點在康來酒店。
雲黎一早回了家,她到家的時候,梁姨正在給鐘義康係領帶,並且柔聲的囑咐,讓他今天少喝點,不要一開心就沒了分寸。
前段時間體檢,鐘義康查出來尿酸高血脂高,醫生說要注意飲食,戒煙戒酒,不然後續發展成慢性病的風險會增高。
人年紀越大就是這樣。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心心念念要一個孩子,更加要注意。
鐘義康無奈的點頭,讓她少嘮叨。
梁佩也特意請假從劇組趕回來。
“叔叔戴這條藍色的領帶更好看,顯帥氣。”梁佩建議換一條,她手上拿了另一條來做對比。
梁姨不同意,說黑色的更正式,更符合場合。
兩人笑著爭了幾句,梁姨突然回頭問雲黎:“小黎,你覺得呢?”
雲黎倒沒注意她們說的兩條領帶都是什麼領帶,也沒心思去欣賞哪條更搭,她笑了笑,指著黑色那條:“這個就挺好的。”
梁姨笑了聲:“看吧,我和小黎的眼光一樣。”
梁佩故作嗔怒,眼睛卻是帶著笑的,“好好好,你和姐姐眼光最一樣了,反正看不上我的審美唄。”
梁佩這語氣一聽就是在開玩笑,梁姨笑著扔了記眼刀過去。
雲黎許久沒回來,家裡格局都變了不少,原先一樓的小花圃被改成了金魚池,客廳裡放了十多年的沙發也換了新,玄關處的畫換了一幅《魚躍生輝》。
原本的是《君子見竹》,倒不是什麼名貴的畫——
是雲黎的母親當年親手畫的。
雲黎回二樓臥室拿點東西。
她房間在走廊的最當頭,旁邊是一個小儲藏室,雲黎高中的時候喜歡自己亂雕一些小玩意兒,雕出來不怎麼滿意的,也舍不得扔,就都放在儲藏室裡。
除了她這儲藏室家裡沒人會進來。
東西放得幾乎生灰了。
雲黎想找她之前雕的一座《小王子與玫瑰》,那是她高中時拿去參賽獲得第一個獎項的作品,當時的技藝還很生澀,但那也算她的雕塑啟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想把它帶去工作室。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於是她去問鐘義康有沒有看見。
一旁的梁佩聽見,愣了下,不好意思的說:“姐,我之前參加綜藝說要互送禮物,要送有意義的,我想來想去不知道送什麼,叔叔就讓我去儲藏室裡挑了一樣。”
意思就是,她的作品被梁佩當禮物送出去了。
鐘義康聽梁佩一說才想起來。
“你那儲藏室裡不都是不要的東西,我看小佩為禮物頭疼,就讓她去挑一個。”
儲藏室裡東西不少,看起來都是雜物,可就算是雜物,每一樣也都是雲黎私有。
雲黎臉色顯然有些不好。
她在家人眼裡一直都是溫順乖巧的好孩子,幾乎不和家裡人掛臉,青春期那些叛逆反抗的行為,她也從來沒有,當年鐘義康要和梁姨結婚,並說把梁姨的孩子帶回家裡住,他象征性的詢問雲黎的意見,雲黎點頭,說她不乾涉他的婚姻和生活。
梁姨和梁佩順理成章住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