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雲黎覺得可笑。
“好好休息。”李秉初從暗處看向她,眼色並不明朗,他話到嘴邊,停了片刻。
“要還是心情不好,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他補充:“如果你願意的話。”
雲黎手握了握緊,她點頭默認。
即使她根本不會向他打電話傾訴任何,可現在她知道他們是同一戰線上的,這讓她會在心理上逐漸偏向他。
人都有這種趨向性的心理。
第二天早上十點,雲黎就收到了李秉初發來的協議。
她往下看。
協議裡寫明他們的合作關係,表明雲黎有完全的主動權隨時解除合作,並且不涉及雙方任何財產,在此基礎上,他會完全配合她。
協議裡的“完全配合”讓雲黎有些許咋舌。
如果說她和李秉初合作,事實上受利更多的人是她,因為李秉初可以幫她,她卻無法為他提供任何實質上的幫助。
僅僅是配合他演戲這一點——
李秉初估計也不是太需要。
李秉初:【有需要更改的嗎?】
雲黎:【……沒有。】
這與其說是協議,更不如說完全是她的助力。
她哪裡還需要改什麼。
雲黎到現在還有些發懵,她始終感覺自己是莫名其妙做了件奇怪的事,在雲氏存亡這件事上,她走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一步。
李秉初:【我下周還需要返回美國,處理剩下的工作。】
他臨時趕回來,那邊確實不能拖太久,不然嚴重影響他的進程。
雲黎盯著屏幕,她正在發呆,下一秒,看到他發來的消息——
【你方便的話,現在就帶戶口本下來。】
.
李秉初還說下周,事實上,他買了第二天上午的機票飛美國。
他離開得匆忙,隻跟雲黎說,他最慢一周的時間會回來。
具體的等他回來再說。
雲黎倒不在意他什麼時候回來,她晚上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剛到手還沒拿熱乎的紅色小本子,一時間覺得恍然又離譜。
她拿著手機,點開和港港的聊天頁麵,打出去一行字,緊接著又刪掉。
她不知道要怎麼和港港說。
這麼多年,她和港港之間從來沒有秘密,她們是心理上最契合的好朋友,即使雲黎比她大上幾歲,那也不妨礙她們無話不談。
可這件事需要她怎麼和港港說呢?
雲黎最糾結的點是,港港現在遠在澳洲,她和她線上交流根本沒辦法說明白,依她的性格,很可能直接飛回來。
她和港港之間,都不會乾預對方的決定,因為都知道各自是清醒且明白自己方向的人,她唯一為難的點是……李秉初。
他是港港的小叔。
猶豫半天,雲黎發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港港秒回:【估計還要兩個月!你想我了是吧!】
港港發了個“立馬滾回來”的表情包,然後無奈的抱怨,說事情遠不如她想象中順利,她頭發都掉一半了!
李港港的誇張手法。
她語氣總是很輕鬆,事實上對她來說事情一點都不輕鬆,隻不過從她的話裡,讓人感覺她什麼事都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理好。
雲黎最後還是沒說這件事。
她把手上的紅色本子藏進了抽屜最角落。
連續一周沒有收到李秉初的消息,他人在國外,似乎就像人間蒸發,但這樣的情況反而能給雲黎一點心理緩衝——
她領個證,除了法律上的關係有改變,和之前都並沒有什麼不同。
各自的生活軌跡都在繼續,他們這兩條平行線,很偶然的發生了一個拐點,有了交集之後,又繼續互不打擾的平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