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退卻,那豈不是惹人笑話。無道崖這支隊伍的領頭人名為張平,身著深色錦袍,麵色冷峻,聲音低沉:“還請兩位給無道崖一個麵子,暫時不要插手。”“麵子?”長孫倩冷笑道:“狗屁不是。”“放肆!”張平怒了,這句話無疑是在對無道崖的侮辱,臉色鐵青的斥聲道。“老娘倒要看看誰敢阻攔。”說著,長孫倩懶得廢話,提著巨斧便殺向了無道崖的眾人。轟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引來了無數圍觀的同輩天驕。長孫倩雙手握著巨斧,毫無違和感。她傾儘了全力,隻想著打碎這座大陣的陣基,將吳君言救出來。可是,長孫倩終究沒有那種站在同輩頂峰的實力,難以辦到。無道崖僅是派遣了三人,便將長孫倩困住了,使得她沒法靠近陣基。應該是顧忌站在一旁的長孫豐燁,無道崖的眾天驕不敢對長孫倩下狠手,隻是用各種方法將其糾纏住,故意拖延時間。“啊!”長孫倩大喝一聲,巨斧砸向了一名天驕。這名天驕早已有了防備,雙手握著一麵盾牌,將這一斧接住了。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從西麵而來。來人身著一件深紫色的長袍,腰間掛著一枚玉佩,長發束冠,英姿颯爽。他便是摘星樓的聖子,名為萬零。“終於來了!”無道崖的眾人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聖子!”受了重傷的摘星樓眾弟子看到了主心骨,露出了歡喜之色。“一群廢物。”萬零居高臨下的看著同門弟子,冷聲罵了一句。眾人低下了頭,不敢多言。無道崖眾人等到了摘星樓的聖子,沒必要繼續插手,立即將長孫倩給擊退了,而後又撤掉了封鎖大陣,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情,便由貴宗自行處理了。”張平走到了萬零的麵前,拱手說道。“多謝。”萬零輕輕點頭,神色冷峻,看不出喜怒哀樂。隨後,這片區域僅剩下吳君言和摘星樓兩方的人了。其餘天驕都位於較遠的位置看戲,生怕被波及到了。吳君言不再調息養傷,慢慢站立於虛空之中,衣服上還有幾縷極為明顯的血痕。“帶著她離開這裡,此事與她無關。”吳君言轉頭對著長孫豐燁說道。“如果你開口讓我相助,我會出手。”長孫豐燁說道。對此,吳君言保持著沉默,沒有要求幫忙。兩人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地步,並且吳君言不是一個願意低頭之人。有些事情,總得自己來麵對。“妹妹,走了。”長孫豐燁閃身而至長孫倩的麵前,開口說道:“他說了不用咱們相助。” “我不走!”長孫倩性子執拗。“你與他不是一路人。”長孫豐燁說道。“我看中了他,那就不會後悔。今日我若是離開了,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無論如何,長孫倩說什麼都不願走。“唉!”長孫豐燁輕歎一聲,對自家妹妹實在是沒轍。要是吳君言真成了妹夫,長孫豐燁二話不說,直接將這些麻煩解決了。隻是,兩人頂多算得上點頭之交,皆有傲骨和特殊的行事風格,沒有足夠的理由出手。“我習慣了獨來獨往,不需要你的幫忙,離開。”吳君言看向了長孫倩,態度堅決。“不走。”長孫倩也是直脾氣,說不走就不走。立於高處的摘星樓聖子看不下去了,負手而立,冷聲說道:“我沒有閒心思看你們打情罵俏,你殺了我摘星樓的弟子,這筆賬不能輕易抹除。不想死的話,那就聽我安排。一,交出你手中之物;二,跪地道歉。”“嗬。”聽到這話,吳君言笑了,目光帶著譏諷的味道。明明是摘星樓的人想要殺人越貨,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居然還問責吳君言,簡直可笑。不過,這世上的可笑之事多得很,不足為奇。世界上,唯有拳頭才是真理。摘星樓位列帝州三十六頂尖宗門之一,當世聖子又是一尊極強的妖孽,背景了自身實力都是頂尖,當然傲氣。“要打便打,彆廢話。”吳君言手握一柄三尺劍,全然不顧自身的傷勢,打算再戰一次。“我不願與一個受傷之人對戰,傳出去了說我欺負你。”萬零臉上的神色冷漠,聲音透著幾分寒意:“我剛才說的要求,是你最好的選擇。”“自以為是的家夥,你算哪根蔥?”沒等吳君言開口諷刺,快步趕來的陳青源現身了,大聲說道。為了儘快趕來,陳青源路上沒有休息過片刻。還好沒有出亂子,及時趕到了。“我乃摘星樓聖子,你是誰?”萬零看著突然出現的陳青源,眼中閃爍著一道寒光,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似是凝結出了幾片冰霜。“北荒,陳青源。”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受傷的吳君言:“他,我兄弟。”普天之下,唯有陳青源能夠讓吳君言真正的信任。雖然陳青源有幾次違背的約戰,但吳君言還是相信。這種信任的感覺,沒法用言語來描述,像是兩人間的無形羈絆。“所以呢?”陳青源,誰啊?沒聽過。萬零的眼界很高,從不主動去探查除了帝州之外的他域天驕。因而,他對陳青源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你動他,那就是動我。”陳青源的身上散發出了令人窒息的威壓,聲音好似從九幽冥府而來,帶著幾縷刺骨的寒意:“哪怕你是摘星樓的聖子,也彆想活著離開這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嘩圍觀眾人嘩然一片,看到有人膽敢當麵威脅摘星樓聖子,他們的內心很難保持冷靜。吳君言聽著這話,內心不禁產生了一縷暖意。不過,吳君言還是想一個人處理,不願將陳青源拉進了漩渦:“陳兄,你......”“閉嘴,彆跟我說什麼客套話。”陳青源對吳君言的性格太過了解,沒
等他說完,便直接打斷了。這一刻,場麵的氣氛略顯沉悶,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