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差若天淵(2 / 2)

“也,也沒什麼。”

總不能讓宛姐姐知道自己用上了這種香膏!

“若不急,掌櫃的先隨我去大堂吧,那鄭家的公子又來了,指名要找你呢!”

謝辛辛心下惦記著茗琅,正發著急,一邊想著陸清和像是個克己複禮的,應不會對茗琅下手吧,一邊又想這鄭瑾瑜這麼早又來玉春樓做什麼,難道是回家搬了救兵來鬨事的,一時之間口舌跟不上腦中的飛轉的思路,擰著眉磕巴道:

“這,這大清早的?他,他來鬨什麼?”

劉宛一時也說不出個一二,便拉著謝辛辛往酒樓大堂裡去。

鄭瑾瑜就站在門口,竟是未帶長隨、孤身一人。明明見到她來了,眼神卻飄忽著,假裝沒看見似的。

謝辛辛飛著眉毛,音色裡全無耐性:“鄭公子,有話直說。”

那鄭瑾瑜被鄭夫人那麼說了一通,在心裡構排了一夜該如何麵對謝辛辛。這會才作好了心理準備,卻被謝辛辛這冷冷的一句話打退了。此時便羞惱道:

“你這麼凶乾什麼!”

謝辛辛揣著那一小瓶解藥,發自內心地翻了個白眼:“鄭公子,你上回說我折了你的麵子,氣勢洶洶地要我玉春樓等著你。”

“這一大早你又指名道姓的要我謝辛辛來見你,這會居然隻有這句話要說?”

“那我走了。”

見謝辛辛真抬腳要走,鄭瑾瑜又急了:“彆彆彆,我有事,我真的有事!”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謝辛辛隨手扯來一長條板凳,徑自落了座,斜斜欹坐著,抬抬下巴示意鄭瑾瑜往下說。

“我……”

*

就在鄭瑾瑜與謝辛辛掰扯時,陸清和淡淡地看著眼前緊張嬌羞的女倌。

“公子,自你昨日相救,茗琅心中便……”茗琅死命低著腦袋,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茗琅敢問公子此後要往何處去,若公子不嫌棄,可否帶上茗琅一起?”

她鼓起勇氣抬起頭,雙手貼著心口以表誠意:“茗琅是女兒家,自幼不受爹娘寵愛,茗琅受夠了做這些行菜跑堂的雜活了,還要平白地受人汙蔑……”

說到此處,她眼角滴下兩滴淚來,恰到好處地懸在雙顴,分外引人生憐:“公子,你好人做到底,讓茗琅隨公子走,做個貼身婢女茗琅也願意!”

茗琅說完,卻遲遲等不到麵前人的回複。陸清和看了她兩眼,眼中的冷意讓她周身一涼。

她欲辯駁二句,稱自己不是那輕薄女子,卻聽眼前男人涼涼地吐出一句:

“你的演技倒是比她好很多。”

“什麼?”

她一時未聽明白,脊背卻已起了一陣寒意,不禁打了個哆嗦。

陸清和緩緩地抬眼望向她。

茗琅被這雙眼看著,忽覺置身於寺塔下一般,被一種無形的威壓鎮在原處。她驚覺他的眼中有種無上的憐憫,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怕是已被看穿了。

真真是菩薩一般的人兒,茗琅在心裡苦笑。

“本來謝辛辛已在我這說漏了嘴,但我並不知謝辛辛在宣王府究竟有多高的身份。”

“多虧了你來,我才知曉了。”

“茗琅不知公子是何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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