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誤再誤(2 / 2)

如今讓玉春樓陷入險境,她如何對得起爹娘啊!

陸清和慢悠悠道:“說。”

“不許說!”謝辛辛拔高了聲音。

“你至於嗎?”鄭瑾瑜不僅渾不在乎,甚至狡黠地朝她擠了擠眼,差點沒把謝辛辛氣背過去,“我來說,你倆彆吵架。”

“她同宣王府的事情就是……”

原來鄭瑾瑜那句“你等著”,竟是等在這裡?他豆大的腦袋長了智慧了?竟知道若蓮州的官衙管不到玉春樓頭上,就當著北瑛王府中人的麵揭發自己?

料想待他此話一出,自己接近陸清和的任務也多半得破滅。

謝辛辛閉了眼,心中一片死寂。

“就是宣王世子喜歡她!”

什麼?

謝辛辛啊了一聲,逐漸覺過味來,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了。

陸清和眼瞧著這位小掌櫃的神色,從一片灰暗到精光奕奕,轉瞬間又露出一副哀怨。

“公子,妾不願瞞著公子,妾隻是好害怕——”她淒淒艾艾道,“在蓮州,妾本就沒有好名聲,妾怕,公子知道宣王世子他的心思後……妾實在怕見棄於公子。”

陸清和輕歎一聲,頗為頭疼的樣子。

*

曦光遍灑在蓮州城的街道上。因時辰尚早,行人隻有稀鬆二三,但勤懇的商販無論酒肆或綢莊窯坊,此時早已掛好各自招幡。

馬車於覆著濕氣的青石磚道徐徐行著,這條路常有貴人來往,左右攤販也見慣了車與,與往常去玉春樓的車馬相比,這外飾樸素的與廂並不惹眼。

車中人打起簾子,一雙清冷似夜的眸子望了出去。

雲京少有蓮州這類街頭攤販,早晚皆有禁市令,這街路邊陲、家戶門口接支起小攤的景象,縱是陸清和也覺得新鮮得很。

隻是車廂內擁擠的熱氣悶得他輕蹙著眉。

他麵上冷淡,不動聲色地朝窗外傾了傾身子。

“你們……不覺得車上有點擠嗎?”阿鳳忍不住開口。

“我還好啊!”謝辛辛往軟墊邊角挪了挪,挑眉示意阿鳳,“你往我這邊來點兒?”

“不用了!”阿鳳氣呼呼地,熱紅了臉,像個剛從籠屜裡拿出來的豆沙饅頭,指著對麵的人道,“你跟來乾什麼!”

鄭瑾瑜指了指自己,啊了聲:“我?我和謝掌櫃還有話沒說完啊。”

“那你跟來乾什麼?”阿鳳轉頭瞪著謝辛辛。

“我……我怕陸公子不要我了嘛!”她單手扇著風,臉不紅心不跳地謅謊。

她還沒套出一點關於鄴州礦案的信息,自然是纏著陸清和不放。

於是四個人擠在小小的車廂上,謝辛辛時不時扭動一下身子,覺得他們四人就像後廚水桶裡擠在一處的四條鯽魚。

“要我說,你們二人也彆自覺比我聰明,我看你倆在男女情事上真是一竅不通。哎喲!抱歉!”鄭瑾瑜大咧咧翹起腳,不經意踢到身邊的陸清和的衣擺,“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那宣王世子充其量算個小三,你們為個小三吵什麼架呢!幼稚!”

“我幼稚?是你支吾半天,話都說不清楚!”謝辛辛剛想抬腳往鄭瑾瑜那踹去,思及陸清和也在場,換了個思路,轉而向他道,“公子,他說我幼稚!”

“你就是幼稚!”鄭瑾瑜理直氣壯,趁機將先前沒說完的話吐了出來,“我這次是不計前嫌好心來提醒你,我娘已經向我姑父寫信告狀了,我姑父肯定會來拆了你的玉春樓。”

“我想著你也不是壞人,我若害你丟了生計,我多過意不去啊。所以我來問問你和宣王世子到底怎麼樣了,玉春樓高低是要倒閉的,你索性早早嫁進王府過安生日子去唄!若是你倆不成,我今兒看陸公子吧,也不錯,就是愛吃醋了些……”

陸清和淡淡睨了他一眼,鄭瑾瑜便嚇得收了聲,脖子上架過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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