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三種凶傷(2 / 2)

鄭瑾瑜倚在阿鳳肩頭,捂著鼻子悶悶道:“下了毒還要捅人啊?”

阿鳳隨行陸清和多年,對江湖中事也見過幾分,接著道:“那死因便隻剩下一種了。”

“啊?排除了被刀捅死,不是還剩下溺水、毒發兩種嗎?”鄭瑾瑜撓了撓頭。

“你這雞腦袋,”謝辛辛又往他後腦瓜拍了一掌,“若是先毒發身亡,還怎麼溺水啊?”

她趁機接著話頭問:“公子,你懂得這樣多,去鄴州想必也是查案的吧。你也說我一點就透,我與你同去,定幫得上你。”

鄭瑾瑜倒是樂見得很,拍手道:“那正好,你可以不用做玉春樓的掌櫃了。”

謝辛辛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你彆想了,玉春樓不會倒閉的。我就去鄴州幾日,還不能回來了嗎?”

眼見二人又開始吵吵嚷嚷,一時消停不下。陸清和隻得佯裝聽不見,接過阿鳳遞上的手帕擦了擦手,默然回往馬車處。

“公子,你說殺他的人,為何要先下毒,再捅他要害,還要將他溺斃呢?這得多大仇啊?”阿鳳問。

“未必是同一人。謝掌櫃方知將藥下在兩處,幕後之人或許也做了多手準備。”陸清和搖了搖頭,將手帕疊好,“不必去想了,我此番隻是來看看此案是否有關宣王府,既沒有宣王府的的影子,剩下的事自有蓮州衙門去管。”

“公子說的是。我們還有再過兩日便要啟程,也來不及管這案子。”

阿鳳說著去鄴州的事,接過帕子,就聽主子微不可察地歎了一聲,他抬頭向陸清和望去,卻不見他麵色陰翳。

“公子,你自來到蓮州,越來越常歎氣了。”阿鳳道。

“是嗎。”陸清和眼角的餘光裡,謝辛辛正笑著喊“公子等我”,小步向他跑來,身後還追著罵罵咧咧的鄭瑾瑜。

他微微笑,又歎了一聲道:“許是被一個惹氣精纏上了罷。”

很快便有更多的衙吏仵作來收了屍。謝辛辛一行人不再摻和,回了馬車,又這麼你擠我我擠你地回往東街去。回程的路上,鄭瑾瑜竟漸漸的安靜下來,少見的寡言,時不時問些奇怪的問題,就是謝辛辛再怎樣言語譏嘲,他也悶聲不響。

馬車繞了遠路,將鄭瑾瑜在鄭府大門前放下來時已是午時。鄭瑾和一步三回頭,才走了不遠,又追上車拍著門道:“陸公子!謝掌櫃!”

“你怎麼回事?”謝辛辛從簾子中探出個腦袋,“家也不想回了?就愛和我們湊一處?”

卻見鄭瑾瑜認認真真道:“謝掌櫃,我感覺你不是壞人,之前是我有些無理取鬨了。”

見那車裡又伸出一隻手要朝他後腦刮去,他忙一低頭,堪堪躲過,就聽謝辛辛笑道:

“那你感覺錯了,我是個壞人,可壞可壞了。”

“不是……”鄭瑾瑜低了聲道,“我總是想,那胡捕快也不是壞人,遭此橫禍,彆是像你一樣,遇到了我這般人,找發了達的親戚搬弄兩句是非,因一樁小事就丟了命吧……你以後會不會……”

“呸呸呸,你盼我點好吧。”謝辛辛見他態度不似從前,竟然多思多慮到此種程度,也斂了眉目嚴肅道,“你放心,玉春樓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的。算命的說我大約五年性命無憂呢,若真有事,掌櫃我自可臨機製勝。”

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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