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有啊.....”張誌遠猛地抬起頭,“我隻是在想,我們家,好像也在花溪莊園買了房子,我爸媽說,是給我當宿舍用的,畢竟我家不在賓縣,我爸媽就會擔心我一個人......嗯.......”
眾人聽著張誌遠的話,無不對他投去一個白眼。
張誌遠笑笑:“我說我不想說,你們非逼著我說,我說了,你們又嫌棄我。”
唐卡幫鄭毅拿了證物清單,簽了字後,笑著:“鄭老師,您這個徒弟啊,一天天有一出沒一出的,我看啊,哪天應該讓他調任到檢察院來,把我給換過去才是,我對一線刑警的事兒倒是感興趣得很。”
張誌遠對唐卡吐吐舌頭,才開口:“師父,這個案子後續跟進,交給我吧。”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唐卡不滿地說道。
“起碼我有持槍權,你們兩個上次落水的事,這麼快就忘了?”張誌遠嗆口道。
鄭毅似乎在想著什麼,而後抬眼:“打人的人現在已經臨時收押了,應該也就是關幾天的事,這事兒,雙方都不想弄得太麻煩,延宇,你到時候好好跟被害人聊聊賠償的事。”
“好。”韓延宇溫婉得點頭。
鄭毅轉身要走,剛走到門口,見張誌遠好像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你不走?”
張誌遠回過神,對唐卡和韓延宇的方向擺擺手:“先走了。”
唐卡送兩人出門,回來的時候,見韓延宇正坐在桌子前,手裡拿著花溪莊園案子的相關資料,想著什麼。
“怎麼了韓檢?還有什麼問題嗎?”唐卡問道。
因為這些資料,唐卡剛剛已經仔細看過了,就是一個稀疏平常的案子,隻要雙方賠償談好了,就沒有什麼要起訴的必要。
韓延宇緊鎖著眉頭:“你覺不覺得剛剛鄭隊好像話裡有話。”
唐卡不解:“嗯?為什麼這麼說?”
韓延宇換了個姿勢,一手支著下巴:“爛尾樓,可大可小,最後受傷害的還是老百姓,可大,怎麼大?”
唐卡覺得韓延宇過分敏感:“要是覺得有問題,不然我陪你去走一趟?”
韓延宇剛要說話,但想到馮耀讓張誌遠來提醒自己的事,還是停下腳步:“你留在辦公室等我。”
唐卡上前兩步,還想跟上來。
韓延宇認真地對唐卡說道:“幫我找關於王強這個人所有的資料,從他到賓縣開始,一直到今天,所有的資料。”頓了頓,他補充道,“這很重要。”
唐卡這才止住腳步:“你為什麼不讓我也跟上?”
韓延宇看著唐卡笑笑:“有些地方,我想應該保護女孩子。”
“可我是檢察官助理。”唐卡不服氣。
韓延宇笑著說:“找資料,或許你會幫我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真的?”唐卡似乎有些不相信。
韓延宇挑著眉頭:“像王強這種人,在沒有犯事兒之前,沒有人會專門去查他,但是,如果有心查的話,沒有一個類似這樣的人是乾淨的。”
說得不錯。
即使現在是一個光明的時代,但是,在陰暗的角落裡,還是會有諸多老鼠悄悄躲藏在臭水溝的夾縫中,伺機而動。
韓延宇背著自己的斜挎包走出檢察院大門的時候,發現張誌遠那輛紮眼的帕拉梅拉就停在馬路對麵。
張誌遠斜靠在車窗前,看到韓延宇出來,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比我預料的時間晚了五分鐘。”
韓延宇拍了一把張誌遠的胳膊,笑道:“有些事情還得想想清楚。”
“唐卡呢?沒跟上?”張誌遠一邊說著話,已經打開了車門。
韓延宇上車,係好安全帶:“王強這個案子,就像鄭隊說的,可大可小,但是我們,肯定是要往大了查。”
張誌遠點開車裡的音樂,讓兩人的情緒可以放鬆一些。
“你怕嗎?如果這條線真的牽扯到二十年前的事。”張誌遠踩下油門,正視著前方。
韓延宇窩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雙手交疊在胸前,閉上眼睛,以一種舒服的姿勢慢慢睡去......
約莫一個小時後,張誌遠的車子停靠在一處荒廢的爛尾樓前。
從外圍看上去,整個“花溪莊園”看上去就像是一處隱藏在廢棄中的奢華,周圍長滿了鬱鬱蔥蔥的菊花,但是這些菊花,卻阻擋了行人前行的道路。
遠處,傳來一陣嘶喊聲,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們是花了錢的,我們是業主,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