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楚恬的作為，說是荒唐也可以，說是尋常的男女之事也行。陛下這一句問話，算是幫他們兩個做的這件事情定了性。
太子也感覺到了個中的嚴重性，他二話不說跪了下來，“兒臣有罪。”
“哼，來人——”
“等等！父皇！此事罪在兒臣，是兒臣一時輕狂，跟這個小宮女沒有什麼關係，還請父皇饒她一命！”
楚恬的身份還上不了皇家的玉牒，所以現在，無論說是太子殿下是在跟他的姬妾貪歡，還是在強迫一個小宮女，隻要陛下肯不深究，就都能說得過去。
陛下要是肯給太子殿下一個麵子，這會兒單隻罰他一個，就能同時達到教訓太子和給他留情麵的目的。
陛下要是惱了太子這時候還在為這個女人開脫，怒火更熾，楚恬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他既沒有完全無視楚恬，也沒有要殺楚恬這隻雞，給太子這隻猴兒看的意思。
他隻是喜怒難辨地反問道，“是嗎？”
一般的繼承人，在麵對真正的一家之主方才那樣深沉的怒火和這會兒疑似再給他一個機會的反問時，就算是執迷不悟，期間也應該略微猶豫一下。
可是蕭景霖卻十分堅定，他近乎斬釘截鐵地肯定道，“兒臣有罪，請父皇懲處。”
“你呢？”他們的陛下卻又突然麵向楚恬，“你怎麼說？”
楚恬眨眨眼睛，已經隱約意識到眼前的情況發生了什麼超出常理的轉變，但是她一時還沒能抓到這個契機。
隻是，她已經本能地演繹出自己最為動人的姿態，她抬起頭，眸光中也依舊透露出柔順和稚美，“殿下說得對？”
明明是順著蕭景霖的話，將所有的罪責全都甩給他的開脫之語，太子殿下聽了以後，卻隻露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甚至他還略微有些不滿意，他的這個侍妾、通房、戀人？蕭景霖忽然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給過楚恬一個非常明確的定義。
但是她還真是，從還沒有跟著他開始，就一直都是這麼笨了。
這個時候，怎麼還能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說話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同樣的罪名落在他的身上，可能隻需要禁足一段時間。
雖然朝堂中的勢力可能會因此有失，但是太子這個位置，絕對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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