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其實楚恬反問得還挺有道理的。
按照她的邏輯,他不肯當著她的麵換上這兩件衣服,就是不拿她當朋友、沒有誠意的表現。
那她現在出去,無異於被他毀約趕走。再結合她剛剛已經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瘋勁兒,一會兒她要是跑出去做出了什麼過激的舉動,他都沒處說理去。
是以心地善良的慕容公子隻得板著一張臉、如同一個清心寡欲的男菩薩,在楚恬麵前更深一層地敞開了自己。
“隨便你好了。”他不甘示弱,實則話裡沒有一點兒底氣地說道。
慕容澈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琥珀色眼眸,此刻他屈辱地微闔眼簾,眸中的異色在清晨的陽光下劃出了一道近金色的弧光。
織造細密的中衣被褪去,內裡的裡衣在製作的時候一味地追求舒適度、如今在穿著的時候便顯得異常輕薄。
——繡坊最出眾的繡娘又如何能夠想到,穿著這身裡衣的男子,有一天會不知廉恥地在一個比陌生人了解得也深入不了多少的姑娘麵前,褪去修飾的外裳、掩飾的中衣,隻留下這件單薄的裡衣呢?
慕容澈天生膚白,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功法的緣故,如何在江湖上行走,也不見他多添幾絲風塵。
此時他白玉一樣的肌膚,隻在脖頸下方的位置微露,其餘的地方,卻在裡衣的映襯下、看似半遮半掩,變得愈發曖昧起來。
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將養的,跟身上的肌膚黑白交錯、顯得誘惑力十足。
楚恬本來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他仿若身不由己一般,一點一點褪去身上遮羞的衣物,這會兒卻是實打實地多出了幾分被誘惑到的心態。
反正慕容澈從勸她不要對圓月山莊的人下狠手開始,就被她完全地打入對立的陣營之中了,這會兒楚恬心念一起,根本不管他情不情願,隻一聲“慕容公子”,整個人就沒有骨頭似的貼了下去。
“楚恬!”慕容澈今天第一次被嚇得開口喊了她的全名。
楚恬又想笑了,她自偽裝以來,每每看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