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冒險的弟子也非他一人,有幾個也是。
“就是啊,都到這個關頭了,還是這等就好,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我讚同。”
“我也是。”
程思思皺了眉。她不喜歡人家反駁她的話,但這會幾人說的也沒錯……
猶疑間,本去追周判的弟子飛快跑過來,其身後還跟著某一小隊,且這一小隊看起來實力異常不錯,竟然一招就能將跑在前方的五人之一拍飛一個,甚至──早該滾出台外的周判聲線緊跟而來。
“大團的傷兵殘將全在這兒,隻有二十人!揮出他們,名額就是我們的了!”
程思思一聽,簡直就想罵人了,窺那還跑得四人又被人家一招攆飛後,登時提起精神喊,“我看渾身是血的你們才殘呢!大家上!名額是我們的!”
這時,就是不想冒險的人都被迫冒險,心裡直把這五人罵翻了。
場上再度陷入混亂,而程思思,在一口氣懟飛三人後,突然說:“混水摸魚啊!想要名額的就按我原先說的來!”
有的人聽懂,有的人……聽不懂的,也在隊友奔向打的飛起的兩小隊時明白。
“這程思思真不要臉,不過……”周判罵,朝身旁暫時拉攏的友軍說:“我們把他們趕過去就好,不要和那兩隊交手。”
然而,不知是因為將來的勝利迷了眼還是程思思太能挑釁,周判臨時友軍渾然不聽,大手一揮。
“兄弟們上!把他們全部拍出台外!”
一時,四組人馬打了起來,本就亂的場上更是什麼法術都有,程思思也在這時領著人,繞向兩小隊後方。
這時的婁越和兩人交手,雲妱有氣無力的使著小劍幫忙,程思思見狀,本是嚴肅的圓潤臉龐,竟因笑而顯了幾分猙獰。
“就是現在!”
聽得這聲、窺得偷襲者,雲妱也露了抹無害微笑,“送名額的來了。”
早和雲妱說好的婁越,登時變招,弑神鏈一分化成數條,群魔亂舞似的拍向四方!
首當其衝的弟子無不被震飛抑或摔出台外,而沒的還是遭受波及者,立馬被放大的小劍接力似的拍了出去!
一時場中人就像炮彈似的飛出去,顯示台上人數的偌**器不斷更新數字。
216……
211……
207……
203……
程思思被震的滾在地上,整副身子都被拍麻了,但見雲妱大劍鍥而不舍的再一次拍來,其劍後方顯示的場上人數的看板恰恰至200時,頓時喜上眉梢。
人數一到,禁製下來,不管是使著的法術還是運轉的靈力,都會止住。
然而她忘了,是靈力跟法術使不出來,對劍這種物理攻擊沒效,甚至因為失去靈力控製,大劍就這麼重力加速度的往她臉上拍了下來!
“啊──”
隨著淒厲的慘叫出,飛出去的程思思立即成了所有人焦點,而看到拍上那一瞬的人,隻覺──
臥槽!臉好疼!
凶殘!
不過好帥!
雲妱呆了下,緩緩吐了句,“呃,不好意思收不住?”
已經立在半空中的長老:“……”
這種意外也不是沒有過,往常沒做懲罰,長老自然不會多此一舉,見場上待命的醫修已經過去察看,沒再關注,開始朗聲說起接下來外門鬥內門的時間及規則。
不過說到一半時,婁越突然軟倒。
雲妱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婁越?”
這一攙扶,雲妱才發現他渾身冷涼,汗津津的一臉蒼白……
“沒事,我隻是……靈力用儘而已。”才這麼一招群魔亂舞便耗儘全身靈力,甚至枯竭的經脈疼痛,到此時,婁越終於醒悟過來。
他,不再是前世那日天日地、讓正魔兩道聞風喪膽的魔頭,而是個修為不夠又異常脆弱的血肉之軀。
這樣的他,怎麼保護師父?
情不自禁的,自我懷疑在婁越心裡無限放大。
但也在這時,額頭上一暖。
抬眼,便見雲妱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先吃點補靈丹緩緩,我也是太不注意了,像這種能夠製住全場的招數怎麼會沒反噬……”說著,貼在額頭上的手拿了下來,手裡也出現了丹藥瓶。
“手伸出來,我倒給你。”
婁越蒼白的麵上浮起了抹笑容。
師父還是這麼可愛會疼人,讓人真想像前世那樣,耍賴說:“手抬不起來,師父你喂我。”
然而身上的抽疼與此情此景無不提示他,這不是前世。
師父不是他的師父……
是吾嶽眾人的師姐或師妹。
身份上的不同,情誼未至,讓他不能如此。
他隻能伸出手,楞那小小丹藥滾在手心裡,想像以前光景,期待今後。
師父,徒兒會一直等著你的。
等你收我為徒,再續前緣。
然而,當晚他便做了個惡夢,且在驚醒時,耳畔還留有尖銳的泣語。
“……孽徒!若有來生,我雲妱不會再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