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並不寬敞,放著兩張單人床,藥味濃鬱,聞上去就很苦。
老爺和小公子都靠在各自的床上,因為失血過多,臉色依舊十分蒼白。
兩人都轉向了門口,看到蘇嫿的時候,臉上俱是出現了困惑不信的表情。
蘇嫿也不解,這時候旁邊的劉軍爺幫她解釋道,“許老爺和小公子聽牛望說,你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將他們救了上來,還把馬兒也救了上來,所以,他們看到蘇姑娘長得瘦瘦弱弱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是,正常人這麼聽彆人說,肯定都會以為她長得五大三粗、肩寬膀圓的吧。
“蘇姑娘莫見怪,是我淺視了,鄙人許茂,那個是我兒許深,我們下床不便,隻能在次寫過蘇姑娘的救命之恩了!”許茂的手沒有受傷,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隔壁床上的許深還沒習慣手斷了的滋味,一動手,疼得眼淚花兒都流了出來,但他還是垂頭,舉著沒受傷的左手行禮謝了一遍。
這孩子怪有禮貌的。
“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你們好好休息,傷筋動骨一百天,慢慢還是能好的。”
“借蘇姑娘吉言了。”許茂沉痛的看了許深一眼,“本來這次是打算送孩子來麵試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意外?
蘇嫿也不知道這句話當講不當講,她從來也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表情的人,許茂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對車夫道,“牛望,貴客來了,去找兩個杯子,給他們倒一杯熱茶吧。”
“是,老爺。”牛望利索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離開。
而那個劉軍爺也適時的開口道,“我也改回去交差了,既然已經把蘇姑娘找過來了,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了,許老爺,告辭!蘇姑娘告辭!”
古代人,一個個都這麼識趣的麼?
“蘇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說?”
蘇嫿這才反應過來許茂是在幫忙支開人啊?
“蘇姑娘,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許老爺再次開口。
蘇嫿從懷裡摸了一張裹好的帕子出來,遞給了許老爺。
許老爺接過這張帕子,慢慢揭開。
一根錚亮的閃爍著銀光的針出現在了黑色的帕子裡。
“這是?”
銀針本是救人的醫療器械,但這已經是第二次被蘇嫿看到用來害人了,所以,蘇嫿也把那馬兒的內傷給治好了。
說不定馬兒還能找到傷害它的人呢。
“這是從馬兒體內掉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是掉出來的,而是蘇嫿從馬兒腦殼裡麵強行抽出來的。
如果不抽出來,馬兒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