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小,大可大,皆看有沒有人拿這個事情做文章了。
穆婉玲原本也不想說的,但是想到剛才自己的猜測,如果是彆人發現了她的動機反過來將她一軍,害她的夫君的話,這事情就不是她能解決的了。
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之前京中玩得好的妹妹中,有個妹妹想嫁給十四王爺,結果就因為打碎了太後娘娘的賞賜,被太後厭棄了還不說,家族害怕失寵、也為了讓太後消氣,直接狠心的將她送去寺院常伴青燈了。
那還是侯爺家中的貴女,而她隻是一個皇商之女罷了,到時候會如何了結,她都不敢去想。
想到此處,穆婉玲急得哭出了聲,磕磕巴巴的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什麼,夫人,你怎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拿宮中賞賜之物來開玩笑?你不滿那野丫頭駁了你的麵子,你給我說,我隨便找個理由都能像捏死螞蟻一樣的弄死她,你卻偏偏選了一個最無腦的。”
“夫君,我錯了,我隻是不想麻煩你。”
正在重新穿上衣服的蘇嫿動作一頓,聽到這個看上去老實的上官濡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她還以為他是好官呢,畢竟兒子被他培養的不錯啊,熙和那麼喜歡看書,人也文文靜靜的。
罷了,是她笨,因為人家是個好父親,就覺得他也是一個好官、好人,是她太主觀臆斷了。
蘇嫿穿好衣服的時候,廖碧珊和寇娘也穿好了衣服,三個人都在一個廂房裡麵搜身的,這也是為了有一個見證。
其實穆婉玲這一招真的很笨,如果是說她身上的銀子或者珍珠不見了,就算蘇嫿能藏起來,穆婉玲也能源源不斷的重新弄些候補的“證據”栽贓在她身上。
可是她偏偏弄了一個宮裡有記載的特殊物件,穆婉玲根本沒可能找第二件出來栽贓蘇嫿。
當然,如果她采取這種方法,蘇嫿一開始也不會這麼應對,而是用其他方法對付穆婉玲了。
三人穿好衣服,對視一笑,笑容裡含著六分無奈、三分怒極反笑、一絲絲不那麼明顯的幸災樂禍。
三人一起走到了外麵,此刻上官濡已經收拾好了表情,坐在了椅子上。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夫人要請一個窮丫頭來參加他的上任酒席了,現在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想彌補,但辦法又不是想有就立刻就能想到的。
偏偏有這麼多見證人,不然現在把罪名硬栽在蘇嫿身上也不是不行。
但他剛上任,縣丞、主簿還不是他的人,不是他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的。
南溪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裡有兩座百年書院,人才一直是各方勢力爭相讚助拉攏的目標,縣衙裡不知道被安插多少勢力的眼線……
頭疼,真的好頭疼啊。
這夫人啊!
真是個禍害啊,他當初就不該為了少奮鬥十多年娶了她啊。
或許,這就是走捷徑的代價吧。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