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確是娘魯莽了,以為父親是想納小妾……爹你彆這麼看著我,我今日可不是來替娘說情的,雖然娘的確是意識到她的錯誤了,哎,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就希望父親和娘都能好好的。”
拉扯了前麵一大堆的說辭,程鬆覺得可算到了問出自己最想要的問題的時候了,“欸,說起這個,爹,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蘇嫿從大哥家裡出去,她是又有什麼事情來麻煩你還是拿東西來感激父親啊?父親為她們一家人可謂是勞心勞力了,幸好她也是個有良心的,就是事兒真的多了點。”
程廣勝想起剛才蘇嫿過來說的話,道,“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打聽蘇嫿來我這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吧?”
程鬆麵上越發委屈,“爹,你怎麼能這麼想你兒子,我真的是太久沒有見爹了,想念您,所以來看望你的,爹怎麼能懷疑兒子的孝心呢,爹以前多疼愛我啊,我又不是沒良心的白眼狼,怎麼可能對爹不聞不問?”
“就算我真的是問蘇嫿想做什麼,那也是擔心父親被她連累而已。”
程廣勝放下煙鬥,“此話怎講?”
程鬆還是忍不住對蘇嫿的厭惡,希望自己的話能讓這個爹醒醒腦,“她一個大姑娘,帶著一家老小過來定居,可從沒聽她談起過她的父親是誰,她一開始過來的時候身上銀子也不少,誰知道她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不是鬨了人命躲到咱們村子逃難的呢?”
“而且,現在她又找爹買了村子裡十畝地,要種甘蔗,我才不信她是要種甘蔗,甘蔗能賺什麼錢?她還煽動村子裡的人一起種甘蔗,這不是想拖著咱們村的人一起去死麼?到時候地裡也沒其他收成,甘蔗又賣不出去,她會不會逼咱們村子裡的人賣兒賣女給她,她其實是個人牙子吧!”
“你看她帶在身邊的人,一個傻子,一個黑臉醜男,一個癱子,這些恐怕都是她以前賣不出去的,留在身邊給她打掩護的,她表麵上對這些人好得不得了,關上了門她怎麼對待她們的,我們能知道?還人人都覺得她有孝心。”
“其實她們到底是不是一家人,誰知道呢?我看,也就隻有被她送去頌陽書院那個蘇臻是她弟弟,那傻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娘,不然她乾嘛在家裡養一隻狼,這不就是阻止她那傻子逃跑的麼。”
程鬆將自己一廂情願分析出來的話頓頓頓的傾吐而出,程廣勝種種的吐了一口煙霧,“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後就少和她打交道吧。”
程鬆聞言,心中大喜,爹真的相信了他,看來他再接再厲,將來爹將蘇嫿趕走都不是問題了。
“爹,不止是我要和她少接觸、少打交道,您也是,我真的害怕她連累了你,你看,她連隔壁縣的縣令大人都不放在眼裡,誰知道她以後會惹出來什麼禍事。”
一個連縣令都敢得罪的人,做事也圓滿得讓縣令無法直接將她治罪的人,能是他這傻兒子能招惹的人麼?
想起蘇嫿拿來的綿白糖、白砂糖,那都是在她找他買的地上蓋的茅草房裡熬製出來的啊,將來她會請村子裡的人一起熬製糖,村民們有了營生,大家的生活都會好起來了。
這傻兒子,此刻還在說蘇嫿的壞話……
程廣勝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兒子,他是不敢讓他進廠的,這可是村民們的生路啊,“鬆兒,以後遇到蘇嫿,離她遠點,最好離她十米遠,彆往她跟前湊,有她在的地方,你也彆去。”
爹果然對蘇嫿厭惡了呢,程鬆揚起笑臉,“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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