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摸著胡須笑了起來,“哎呀,看來都是誤會,誤會了,廣勝,吳芹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你莫名其妙就休了她,才導致她瞎想麼?你也得在你自己身上找找錯處。”
“蘇嫿,你有製糖的方子,找了村長商量,怎麼也不來找我這個族長說說,如果一開始來找我說了,哪裡還有這些誤會,看這事兒搞成這樣,真是……你的名聲也受到了損害,但吳芹總歸是長輩……”
蘇嫿最討厭的就是族長這種人了,順從都不願意裝的說道,“算了,也怪我自己,我也是看著大家生活困苦,才想著在村子裡開糖廠,沒想到惹來這麼多麻煩,罷了,其實我在鎮上也看中了一塊地,也和鎮長商量過,鎮上不管是收購甘蔗、還是售賣白砂糖都離驛道近很多。”
“大家若是到時候還想來我廠裡工作,我也是歡迎的,隻是鎮上離家裡遠了些,每天來回辛苦一點而已,包吃住的話,工錢到手裡肯定就沒有這麼多了。”
族長自然聽得出來蘇嫿在拿喬,他自從當上了族長開始,還沒誰給他臉色看過,“誒,蘇嫿,年輕人氣性彆這麼大嘛,我……”
“封璟,收拾好東西,我們搬家去鎮上。”蘇嫿收拾好糖罐子,壓根就不搭理族長,轉身還對村民們安撫道,“大家也彆想念我,反正大家都在一個鎮上,以後你們來鎮上趕集,總能見著麵的。”
她怕什麼,方子在自己手裡,自己想當回好人幫助大家致富,難不成還要低聲下氣求著彆人讓自己在這裡開廠不成?
她就是氣性大,那又如何?
蘇嫿有底氣傲,族長一方麵是擔心白砂糖方子跑了、一方麵是擔心蘇嫿這一走,以後村子裡的人都會埋怨他這個族長。
“蘇嫿,蘇嫿,誒,你彆這樣嘛,剛才是我不對,我這不是想著吳芹曾經也是村長的媳婦兒麼,我雖是族長,這個事情也不好管,我何曾是個說話不做數的人?我說到做到,吳芹,你到處造謠蘇嫿,說她壞話,想要搶奪人家獨門秘方,真乃毒婦,來人,快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個。”
程嗣桐一聲令下,跟著他過來的族中人就上前將吳芹抓了起來,拉到一旁開始用孩子手掌大、尾指厚的板子掌嘴。
“啊~,好痛。”
吳芹知道族長已經妥協了,嘴上被啪啪啪打得鑽心疼,她也掙脫不開,求助無門,程廣勝這個殺千刀的根本就不護著她、程青這個兒子就當生了個叉燒包也不護著她,看來還是隻能等著鬆兒回來給她報仇了。
“大家好好看著,這就是惡意造謠、誣人清白的下場,人家蘇嫿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這老妖婦竟然編造如此低俗、令人不齒的謠言來攻擊人家小姑娘,我們程家村斷然容不下這樣的人。”程嗣桐拄著拐杖,將吳芹批判了個徹底。
“吳芹這樣的人就應該趕出咱們程家村,但蘇嫿說得對,這個方子十分重要,如果有人透露了這個消息,引來土匪搶奪怎麼辦?所以這段時間,就把吳芹關在宗祠裡,讓她閉門思過,等什麼時候白砂糖成功販賣出去了,再把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