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習慣下來,常貴還是禁不住一哆嗦,“哎呀,我沒說是你的錯,我是說都怪蘇嫿那個廢人,哄騙大家,娘子你沒錯,都是蘇嫿騙了你。”
看到自家地裡甘蔗漲勢不好,盧英原本也以為彆人的甘蔗也不好的,但現在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改種甘蔗了,所以隻要仔細看看彆家的甘蔗,就能看出區彆了。
“我們家的甘蔗長得最差,你是不知道蘇嫿家的甘蔗長得多好,蹭蹭蹭的往上冒似得,也不知道她怎麼照顧的地裡的甘蔗。”盧英氣得大冬天,都忍不住用手掌扇了扇風。
常貴十分了解這是盧英氣的冒煙的動作,“之前那些去參加蘇嫿婚禮的人,不是說她院子裡的花兒開的十分好麼,滿牆滿地的花兒,紅的、黃的、粉紅色的,開的爭奇鬥豔,看來她敢在這個季節種甘蔗,是有幾分底氣。”
聽不得彆人說蘇嫿的好,就算是常貴也不行,盧英直接橫了她男人一眼,“怎麼,你覺得蘇嫿那廢物有本事了?”
“我哪兒敢,那花兒指不定是誰照顧呢,說不定是那個醜男人照顧的,或者是那個艾嬤嬤打理的,再說了,她家的甘蔗種得好又怎麼樣?費心費力的照顧那麼久,一百斤甘蔗才賣20文錢,還沒我一個月的月俸高呢,累死累活的,那個錢,你羨慕個啥。”
“再說了,她種出來,也沒人敢收購她家的甘蔗,劉管事發過話的了,誰敢收購她家的甘蔗?不管是咱們村,還是鎮裡、縣裡那些人,都不敢買她甘蔗,她的甘蔗隻能爛在地裡。”常貴此刻覺得自己洋氣的很。
盧英聽了他這話,心裡舒爽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話是這麼說,但我說這些,又不是說她的甘蔗能不能賣出去,我是想說,她家的甘蔗、地裡的菜、田裡的水稻,都長得很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照顧的。”
“而且,不僅她家的長得好,跟她關係不錯的那幾家,甘蔗也長得不錯,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常貴不甚在意的夾菜吃飯,刨了兩口,這才接著話茬兒,“這不是正常的麼,往年正常季節地裡的莊稼,也不是家家的都好啊,這個和土地的肥沃有關係,大家的田地所處的地方也不一樣,風水都不同,莊稼的漲勢命運也是不一樣的。”
種莊稼還能和風水扯到一塊兒?盧英對自家男人的不可救藥已經很無奈了,“不行,我覺得這個事兒吧,肯定和蘇嫿有關,她是不是給那幾家說了什麼秘方啊?”
“秘方?嗬嗬,娘子,你想多了吧,難道各家糞坑裡的屎還能不一樣了?”
吃飯的時候被提到這種醃臢物,盧英被惡心得徹底不想吃飯了,“你個豬腦子,老娘怎麼就嫁給你這樣的男人了,蘇嫿有白砂糖的方子,那麼來錢,現在她家的莊稼、花兒都長得特彆好,我覺得,她肯定也有照顧莊稼的秘方,隻是她這個人自私的很,不給她一點厲害瞧瞧,她是不會把秘方交出來的。”
這話說的明白,常貴停下了筷子,他懂了。
“娘子的意思是,想把她的秘方弄到手,以後我們……”
“哼,你的工錢攢個幾年,我們也能買上幾畝的地了,到時候我們就去買地,種甘蔗,或者種其他更賺錢的莊稼,我說她手腳都廢了還這麼不慌不忙呢,說就說封璟那男人怎麼還不拿著銀子跑,看來他也想拿到種莊稼的方子吧,這東西沒到手,所以他還穩著、”
常貴聽她這麼一分析,大徹大悟的哦了一聲,“娘子分析的有道理,我就說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封璟那麼好的男子,什麼都會做,會經商、會種地、會做飯、會識字兒,還對那麼一個廢物不離不棄的,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