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玲頭疼的看向上官濡,“夫君,做生意不是這個說法,超過了合同期限,就會有違約金,一兩日那也是不菲的數字。”
“一兩日也不能寬限?”上官濡也不是沒處理過商務方麵的官司,“你簽的什麼合同?”
“對賭合同。”這種方法,還是從葉縣主那裡學來的,對賭合同替一開始的穆家大殺四方,因為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穆家能夠生產出合乎品質的珍珠,亦或者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能生產那麼多珍珠。
所以,她父親在這個對賭合同的加持下,很是讓好些商戶不僅給了他們貨款,還賠上了賭約翻倍的賭金。
這一次,她就是量那些來訂購白砂糖的人,不相信她能及時出貨,所以讓劉管事弄了這個對賭協議。
如果穆家糖廠能夠在對方要求的時間點交出足夠的白砂糖,那他們除了付高於市價的貨款之外,還得將接下來三年內的白砂糖訂單全交給穆家糖廠並預付定金。
如果穆家違約,那穆家糖廠就要三倍、五倍、十倍不等,賠償對方損失。
合同上看,穆家一旦贏,那就是三年的合同拿捏在手了。
就算是輸,不可能輸,她對糖廠有信心,再加上還能不斷增加的木桶生產線,絕對能完成單子,如果不能完成,她是不會讓劉管事做這樣的對賭的。
這一次的對賭,和上一次遇到蘇嫿那次可不一樣。
栽在蘇嫿吃飯這個賭局上,是因為沒有人會覺得真有人是飯桶得能吃得下一噸飯的。
做生意,穆婉玲覺得自己還是比上官濡這些人懂的,尤其劉管事也是家裡的老管事了,他做生意的經驗十分豐富,這事兒如果不可行,劉管事也不會讚同她胡來。
穆婉玲將這些一一說出,上官濡驚愕得瞪大眼,“什麼,對賭合同!你怎麼不和我說?”
“與你說,不與你說,有什麼不同麼?除了對賭這個事我沒說,其他事你都知道的,你也算過,他們要的量我們能夠完成的。”穆婉玲才不要接這個鍋。
“那就快把這邊的零件送過去啊,加班加點的全送過去,這些日子弄出來的零部件,能夠湊出來五套木桶了,加班加點,能夠把路途上耽誤的時間補齊!”上官濡沒有陷入和穆婉玲的爭吵中,積極的想著解決辦法。
穆婉玲攥緊了拳頭,“沒了!”
“什麼沒了?”上官濡反應過來,“怎麼沒了?我沒聽說有發生火災啊!難道這是彆人給我們設的局?叫人來訂貨,讓我們簽下對賭協議,然後來毀掉這些木桶的零件,並且把糖廠的木桶都使壞弄壞掉了?”
一時間,上官濡想了很多。
穆婉玲搖搖頭,“不是,沒有火災,而是,是縣主來信說,她想看看這一套木桶是什麼樣子的,她想研究研究,就讓我把這些木桶的零件給她送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