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玲眼神如刺的射向劉管事,“怎麼?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這些鄉巴佬的胃口都已經被你喂到50兩銀子都不滿足了?”
“夫人,這村長程廣勝和蘇嫿的關係很好,給他50兩銀子還是500兩銀子,他都不會幫我們的。”這就是他在程家村舉步維艱的真相,維持糖廠正常運行還可以,若是想在村子裡為所欲為,根本就沒可能性。
“哦?現在村子都靠著我們糖廠吃飯吧,村子裡的人就不反了他?”穆婉玲看廢物似得看著劉管事,以前還覺得此人堪當大任,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
劉管事鞠躬叫屈,“夫人,我們糖廠雖然增加了兩套木桶,但總共聘請的工人也不過30人。”
村子裡的人好幾百呢,30個人在廠裡工作,劉管事也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整個程家村都靠著他們糖廠養著,他臉皮也還沒這麼厚顏無恥的不顧事實。
穆婉玲不喜劉管事裝瘋賣傻的說話,直接點明,“修村寨的牆不也是我們在出工錢?這人應該多了吧。”
“夫人,這牆的修築,停了。”
穆婉玲不敢置信的問道,“停了?為什麼停?”
“過年啊,程家村的人要休息,都不乾了,說元宵後再說。”
穆婉玲氣得打罵,“這些懶貨,過年就能不乾活了?快把他們叫出來修牆,不,先不修牆,等糖廠這邊運行起來再說,但是不修牆,他們就不靠我們養了?隻是停工一段日子而已。”
“夫人,我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現在已經組建好了團夥,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開除某一個人了,反而我們的進出,都要靠程家村村民的允許,我們的糖廠也靠著他們保護,他們說,咱們不給錢修牆就算了,他們不稀罕,沒有這麼點銅板也餓不死,以前種地也一樣過日子。反正他們也沒錢,到時候山大王帶著匪徒來燒殺搶劫,也不是搶他們這些住茅草屋的而是朝著我們糖廠來……”劉管事也無奈的很。
這些人明明一開始那麼拍他馬屁的,怎麼後麵完全變了樣?他還以為和以前在縣城裡做生意的管理方法一樣呢,可是村子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人多勢眾,扭成一股繩之後當真是不怕他的。
他果然是把程鬆趕走太早了,這人沒本事但他爹是村長,可是他就是看不慣程鬆這胸無點墨、也不懂做生意還整天在他麵前充老子的樣子。
早知道,把他留在身邊當個小管事得了,其他人雖然是村子裡的,但那些人在村子裡根本就沒有號召力,村子裡的人看到被他扶持的人發達了,根本就不會拍馬屁,反而是各種妒忌排擠,根本不鳥他扶持起來的那些沒用的家夥。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刁民可算讓我長見識了!”穆婉玲的評語,劉管事是相當讚同的。
上官濡在一旁聽了老半天,沉聲道,“劉管事,你就給村長他們說,村裡的人把我們糖廠的生產白砂糖的重要設備弄壞了,我們懷疑是蘇嫿弄壞的,把提她問話。”
劉管事嘴角抽了抽,求助的看向穆婉玲。
穆婉玲擰緊了眉,嘴往下一撇,不耐煩的說道,“你嘴抽筋了?”
劉管事,“夫人,蘇嫿手腳都斷了,她做不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