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你看看,找個寒門出生的男子就是如此不中用,做官隻能從最小的官做起,做生意又不懂其中道道,事事不懂,做什麼都不行,我真是嫁錯人了,現在正需要他呢,他人呢?跑哪裡去了?留我一個婦人在這裡麵對這麼多催債的人。”穆婉玲眼睛濕潤的接過綠萼遞給她的水,一口喝下。
“老爺是縣令,南溪縣那邊的事情一大堆也需要他處理,等他處理好了肯定能過來幫姑娘的,說不定他還能帶來縣主的錦囊之計呢。”綠萼說著好聽的話兒勸著穆婉玲。
穆婉玲揉了揉額頭,“哎,先不想了,今年這個年過得真是我這輩子最慘的年了,啊~我有些困了,睡醒了再說吧。”
綠萼替穆婉玲掖好被子,放下床帳,床腳踏板上坐了一會兒,聽穆婉玲睡得很香,就翻身起來,從櫃子裡拿了一個包裹出來,打開門,輕輕關上。
剛出去,一個黑影撲上來抱住了她。
“哎,你怎麼……”
“噓,咱們過去說。”黑影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拉著綠萼到了一旁問道,“怎麼樣了?”
“你給我的藥,我已經給姑娘服下,此刻她睡得正昏沉呢。”綠萼將黑影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
“東西都拿了?”
綠萼拍了拍肩膀上的包裹,“拿了。”
“走。”
“好。”綠萼跟著黑影往外走去,外間有月光,才看清楚這個人是劉管事。
劉管事沒有換彆的衣服,背著一個大包裹,抹著汗疾步匆匆往外走去。
這汗水,是之前憂心忡忡之下流下來的,他害怕綠萼這丫頭不成事,導致他的計劃不成功。
之前請護衛們吃飯的時候,他已在飯菜裡下了藥,現在護衛們也已經昏睡過去。
他走到院外樹旁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旁,將繩子解了下來,催著綠萼上了馬車。
綠萼手腳並用的上了車,劉管事自己趕著馬車往村外跑去。
到了大門口,守門的人是認識劉管事的,“劉管事,這麼大半夜,您這是要去哪兒?怎麼是您親自趕車啊?”
車門被掀開了一角,綠萼探頭低聲嗬斥道,“快開門,我家夫人收到縣令大人的信,要回去一趟處理要事,難不成還要給你交代一聲不成?其他人哪裡有資格給夫人趕車。”
守門的人不過隨口一問罷了,誰還敢真的去問劉管事這麼晚出去的原因麼?
大門打開,劉管事一句話也不交代的趕車就衝了出去,搞得守門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劉管事竟然這麼著急。”
但劉管事或者糖廠有什麼急事,也不是他們能關心的。
這城牆修起來就是防禦山匪的,除了山匪之外,村子裡也沒什麼需要提防的了,守門人很快就把這個事情扔到了腦後,根本就沒有去通報什麼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上,穆婉玲嬰嚀一聲,舒展著身子醒了過來,“綠萼,水。”
撐著身子坐起,穆婉玲叫了幾聲,都沒聽到回應,生氣的張開了眼睛,“綠萼,你個死丫頭,誰死了麼?”
掀開床帳,卻發現綠萼並沒有在床踏板上,這麼一看,她疑惑,難不成綠萼是出去給她打熱水去了?
沒有人伺候,穆婉玲自己穿上了衣服,打開門,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甚至屈尊降貴的去了廚房,也沒看到綠萼。
不僅沒有看到綠萼,連廚房的廚師、院子裡的護衛也沒看到一個。
這是出了什麼事?
穆婉玲下意識不妙,難道是山匪衝了進來?
心底害怕的她慌張的叫喚道,“綠萼!綠萼!”
“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