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是我當初隨欽差大臣遊曆的時候見過的山匪,當時他們和葉縣主在一起,後來我就留在曲陽縣剿匪,現在抓到了他們,審問他們的時候,我聽到一個事,你們老實交代,將她說過的話,老實交代。”
溫鵬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見到真的皇親國戚,而不是搶劫那些路人的時候,聽他們吹的牛那種假冒的。
陸琦琛的手段他早已嘗過了,此刻跪在地上隻顧著求饒了,“陛……陛下,當初,葉縣主找人帶她去程家村村後的林子裡尋寶,我們……我們是劫匪,哪裡會見了金子還讓出去的,就想殺了她,獨吞寶藏,她為了說服我們相信她是縣主,為了證明她能罩著我們,能讓我們過得更好,就說……說當年涇河大疫是她小時候,將得了天花的病人拖著扔進了大家取水喝的河裡……”
大臣們聽得錯愕不已,“她當時還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吧。”
葉思茵慌忙反駁,“你們彆胡說,我當時還小,那裡知道那是什麼?我當時隻是為了活命,哄你們的,你們卻拿出來當證詞,笑死人了。”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你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用牛痘治療了?”溫鵬知道自己的罪不算嚴重,隻是山匪而已,隻要揭發葉思茵,他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葉思茵解釋道,“我……我隻是覺得天花和牛痘有些像,所以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皇後想起葉思茵平時和她吹的那些東西,“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當乞丐的時候,遇到一個遊醫教了你一些藥理麼?”
皇後進宮晚,對她了解更多的,還是太後,“不,她當初說是在村子裡看多了,得過牛痘的人,不會感染天花,所以才覺得牛痘對天花有免疫的作用麼?”
年齡大的、當大官久的人,都知道葉思茵當年的說辭是和太後說的一般無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思茵即便跪在地上,也挺直了腰杆,堅持她隻是想推翻這個腐朽的江山的說法,其他罪,她可不會認。
如果認了,後麵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然而,多一個罪,少一個罪,其實沒太大關係,宇文耀直接下令,“奪取葉思茵縣主稱號,貶為庶人,把她關入天牢。”
“是,陛下!”
葉思茵心中鬆了一口氣,被壓下去的時候,她還求救的望向宇文燁,在她心裡,宇文耀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
雖然她剛才被喂了固神丹,但她相信憑借自己的毅力能扛過來。
而且她吃的不多,應該問題不大,不會上癮。
就算上癮了,她在大牢裡,也出不去,相當於強製戒癮了,隻要撐過去,就好了。
隻要能證明,這不是毒藥,她將來就還能翻盤。
她可以不吃固神丹,可是宇文耀卻不能,他今天應該是要準備後事的吧,察覺到身體不行了,所以想處理好她之後,把皇位傳給燁哥哥。
到時候,她可以找燁哥哥哭一哭,彆看宇文燁比宇文耀更冷,但他其實對誰都很好很照顧的,他是一個心軟的人,他隻是用冰冷的外表來保護他那可柔軟的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