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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姑娘,寧王找您。”一個宮女過來在蘇嫿耳邊說了一聲。
蘇嫿放下手裡的毛筆,再也不管紙上寫得歪歪扭扭的字,開心的往外跑去。
錦繡不解的問道,“你姐這是怎麼了?誰是寧王?”
蘇婉沒有放下筆,她以前都不知道娘親竟然會寫字,現在娘親親自教導她寫字,她要好好表現,“寧王是太後娘娘的兒子啊。”
“姑娘都有……,好吧,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姑娘有兒子了,也不奇怪。”說到這裡,錦繡心裡怪怪的,瞅著認真和毛筆較勁的蘇婉道,“你,你和你姐,當初叫我娘,該不會是真的吧?”
啪嗒
蘇婉手裡的毛筆都摔在了雪白的宣紙上,兩眼淚汪汪的望著錦繡。
錦繡心裡咯噔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吧,不是吧,我,我都有兩個閨女了?”
蘇婉哪裡還記得不能刺激錦繡的話啊,“還有個哥哥,叫蘇臻。”
“我生了,三個?”錦繡掰直了手指,數來數去,放在蘇婉跟前。
“嗯,三個。”
錦繡麵色愁了又喜,樂了又悲,“我不是病了,昏迷了麼?昏迷了還怎麼生孩子,婉兒不乖,怎麼能又作弄我?”
“我才沒有作弄娘呢,你就是我娘親,我最最親愛的娘親,你以前病了,被爹打,被小娘欺負,你都不知道疼,阿姐為了護著你,還被小娘的兒子砸破了腦袋,也癡傻了好久……現在娘病好了,也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婉兒是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她一心委屈,隻想幫助娘親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自己。
錦繡備受打擊,一臉慘白,“你,你說……你爹爹打我?沈玉哥哥怎麼可能打我?不,他還納妾了?”
蘇婉望著脆弱難過的錦繡,“不是啊,沈玉才不是我爹爹呢,他怎麼可能是我爹爹,他是壞蛋,來和婉兒搶娘的。”
“那,你爹爹是誰?”錦繡絞儘腦汁,也沒從腦海裡挖出來一個,她可能嫁的男子,除了沈玉,她還能嫁給誰?
姑娘說過,等她長大了,就讓她得償所願,嫁給沈玉,姑娘從不撒謊騙她的,姑娘不可能把她嫁給彆的男人!
“我爹爹是個壞蛋,他可壞了,隻知道賭錢、喝酒,打我們,他輸了銀子,就……就把我們賣掉了,嗚嗚嗚。”蘇婉以前隻是不會說話,不代表她不會觀察,不記事,什麼事她都藏在心裡。
以前,姐姐癡傻,哥哥軟弱,娘親也是懵懂無知,她也不知道該找誰說,也不知道還能哭。
後來阿姐變得很厲害了,她隻想把過去的難過的事情忘掉,把過去當作噩夢,儘量不去想,不去回憶。
可是現在娘親問她,她怎麼可能不去想呢,一回憶,儘是可怕的畫麵,她跳下凳子,抱住錦繡的腿大哭,“娘,我好想你啊,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一個失憶的人,驟然聽到了這麼多消息,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些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錦繡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嫁給一個隻會吃酒、賭錢的男人,她心有所屬,怎麼可能嫁給彆的男人?
“婉兒,我和你娘,是不是長得一樣?你認錯人了。”
“嗚嗚嗚,才沒有,我們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啊,娘,怎麼你治個病,就認不得人了?”蘇婉四肢攀在錦繡的腿上,往上爬,埋在錦繡的懷裡。
“我,我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