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 “感覺怎麼樣,霍涔?”(1 / 2)

祁毛今天剛回二中家屬院住, 屁股都沒坐熱,就接了霍涔的電話,隔著手機說不清楚, 他問霍涔人在哪, 然後一路狂奔到了一牆之隔的霍涔家。

之所以用狂奔,是因為他還真挺迫不及待的,身為娘家人, 他倒要看看霍涔被“捉奸在床”是什麼德行,但是看到開門的霍涔,他的興致被潑滅了一半。

霍涔像灘冷冰冰的死水, 臉色很差, 給他開了門, 顧自往屋裡走。

祁毛跟在他身後,說:“照片是我拍的, 湊巧那天看見你了, 但我沒往網上放, 涉及聽寧,我不可能那麼做, 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霍涔略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拍的?”

“昂, 沒想到吧, 這要不是你已經知道了, 我才不說, 我答應過聽寧的。”

霍涔默了默。

“你看下是不是……”他手機都拿出來了,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說, “你拍的給我看看。”

“你不是在網上看過了嗎?”

“再給我看看。”

“你有癮啊,還看!”祁毛掏出手機,翻了翻,“給,原照我給刪了,隻有這裡有。”

霍涔接過手機看著,跟那張是一個場景,但並不是同個角度,但他沒告訴祁毛。

“你上微博看了嗎?”他問。

“還沒,這不是一接到你電話就來找你了嘛。”祁毛嘀咕,“我微博密碼都忘了,估計得先找回。”

“那就先彆看了。”霍涔不動聲色地還回去,手無意觸碰到屏幕,照片縮了回去,切回了原本的微信聊天界麵。他看著,眉頭微蹙。

那張照片已經被祁毛刪掉了,唯一還存在的地方是他微信發給許聽寧的聊天記錄裡。

霍涔看著,想著的是許聽寧當時看到肯定哭鼻子了吧。

“彆看了。”祁毛抽走了手機。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離婚前還是離婚後?”霍涔說,“我剛沒看清日期。”

“離婚前,所以剛開始我以為你倆是因為這個離的婚,但是聽寧說不是,她還不讓我跟你提,我答應她了,就是憋出內傷,我都沒跟你說一個字,但我這段時間,隻要一想起來,心裡就憋屈得慌,霍涔,你想知道你跟彆的女人在酒店的那天晚上,你老婆許聽寧在哪嗎?”

說實話,他覺得霍涔也許並不想聽。

“等我一下。”霍涔進了廚房。

祁毛默了幾秒,跟進去,窗戶和抽油煙機都開著,霍涔倚靠著流理台,背微微蜷著一點,垂著眼在抽煙。

祁毛忍不住揶揄他:“不就是抽個煙,你事兒不事兒啊。”

“怕聽寧聞見煙味,她最近會來吃飯。”霍涔抽煙很猛,幾口抽完,碾滅扔進垃圾箱裡,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帶著冰碴的礦泉水,扔給祁毛一瓶,“你說吧。”

祁毛看他仰頭猛灌著水,都替他冰得慌,他才不喝,擱在一邊。

“你跟人開房那天……”

“沒開房。”霍涔淡淡打斷,抹了一下唇邊的水漬。

“行行行,就您沒開房,但是跟女人去酒店待到淩晨出來那天,您老婆許聽寧一個人在醫院!”祁毛沒好氣,“我爸晚上值班看見的,說在婦產科那層,我打電話問聽寧,她說是感冒。有時候醫院病房滿了,也會往彆的樓層塞人,我就沒多想,後來知道她懷孕,我總覺得不對勁,碰上我爸醫院婦產科的護士長,套了套話,才知道那天她是在保胎。她大晚上一個人去的,提著蛋糕雞湯什麼的,嚇得直發抖,後來自己在醫院待了好幾天,沒一個陪護,這多稀罕啊,護士長印象可深刻了。”

“我他媽也是腸子都悔青了,什麼時候跟她說,都不該那時候跟她說!她懷著孩子呢,又是在保胎,看見你抱著彆人的孩子,跟個女人從酒店出來,能是什麼心情。”

“主要我那時候也是氣,然後她又問我哪能做親子鑒定,我想著是你在外麵搞出私生子了,需要她來處理,腦子一熱就給她說了……”

祁毛說不下去了,一抬頭,看見霍涔在找什麼東西。

“你能不能好好聽。”他上前拉他,看清他手裡的東西,人怔住。

霍涔就著冰水,把那粒止疼藥咽下去,壓了壓心口,過了冰的嗓子,沉啞。

“你繼續說。”

這還怎麼說?祁毛感覺再說下去,霍涔就得死在這了。

他是很想看霍涔知道自己負了許聽寧之後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但也不想他命都沒了。

“你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

祁毛都覺得好笑,傲成那樣的人,竟然現在覺得死不了就是沒事。

“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來你家。”祁毛環顧四周,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霍涔沒什麼印象。

“真的,小時候我一直想來,其他同學也有想來的,這院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好奇啊,想知道房子裡麵有多氣派,但你從沒邀請過我。”祁毛笑了一下,“這麼多同學,就許聽寧來過你家,霍涔,你承認吧,你對她就是不一樣。”

霍涔沒吭聲,手撐著台子。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不要臉的,用這點不一樣,一直勾著許聽寧,她也是傻,小時候追著你跑,長大了要跟你結婚生子,她多嬌氣個人呢,為了保胎自己住在醫院,還跟彆人說是感冒。以前可真不是這樣。”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她打防疫針的事跡吧?就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班裡打的那種防疫針,她穿毛衣,脫了一隻袖子打完,嫌胳膊一動會疼,硬是嬌氣得一整天都沒給袖子穿上,老師說也不行,就那樣裹著外套直到放學她媽媽來接她。”祁毛說著都笑了。

霍涔輕輕勾了勾唇角,又摸了一粒止疼藥往嘴裡送。

“彆吃了,藥是有劑量的。”祁毛看不下去,上去攔,碰到他,發現他根本站不住,他罵罵咧咧把他往外扶,“早知今日,你當初乾什麼去了……欸,你可不能死啊,我乾女兒不能沒親爹。”

霍涔被放倒在沙發上,平躺著,手臂蓋在眼睛上。

“你讓我把那裡止疼藥吃了,我就沒事了。”

“還吃?你不是剛吃過一粒,那是藥,又不是糖豆,你忍忍吧,一會兒藥效上來就好了。”

霍涔沒說話,祁毛歎口氣,坐在旁邊盯著他,見他沒再找藥吃,祁毛拿出手機,點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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