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涔又想去吃止疼藥, 但怕把許聽寧弄醒,忍著沒去。
他好久沒這樣抱著她,許聽寧睡不踏實的時候, 很喜歡被摸耳朵, 他指腹輕輕在上麵撫摸, 攆著她小小的耳垂,沒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得輕綿。
她睡得迷糊,還會抱著他的手臂, 許聽寧也不知道是什麼體質, 懷了孕, 哪都不長肉, 胸倒是漸長。
以前這時候,霍涔也不管她是不是睡著, 會直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聽她叫出聲,推他抵他,然後又配合。那時候樂此不疲, 如今也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天空泛起一點點清冷的光亮,許聽寧被碎碎的鳥叫聲弄醒。
“有小鳥。”
她沒睜眼, 翻個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
霍涔唇在她額頭貼了貼, 聲音帶著啞, 說:“我在樓頂平台養了花, 最近總有鳥來,你不喜歡我想辦法趕走。”
“我喜歡……很像以前。”她嘟囔著說完,就又睡著了。
這是半夢半醒之際, 她肚子裡的孩子在酣睡,兩人相擁,耳鬢廝磨。
霍涔勾了勾唇:“聽寧,我們回到中學吧,那種日子我可以過一輩子。”
她沒回應他,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這一覺,許聽寧一下子睡到了上午九點,醒的時候,霍涔已經做好了飯。他的廚藝在極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不管做什麼,都很合她的胃口。
吃飯的時候,許聽寧以為霍涔會對自己說什麼的,畢竟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可是霍涔什麼都沒說。
“我吃好了。”她擦擦嘴,看著他,認真地說,“霍涔,謝謝你給我做的飯。”
許聽寧要感謝他,必不是一個好兆頭,果然下一句,霍涔聽她又說:“可我也不能一直這麼吃下去,即使你說是為了孩子,可咱倆這樣總見麵是不行的。”
霍涔本來在給她盛湯,聞言,頓了頓,繼續盛。
“你有沒有在聽?”許聽寧問。
“這麼近,你說我有沒有在聽。”霍涔放下碗,耐著性子道,“咱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讓我照顧你,直到孩子出生。”
許聽寧默了默:“我想還是算了吧,再這樣下去,又會像昨晚一樣。”
離了婚的兩個人,抱著睡了一整晚,算怎麼回事。
“許聽寧,你這說翻臉就翻臉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嗎?昨晚不是你留我在那睡的嗎?”
“昨晚是因為……”許聽寧咬咬牙,“我看見你車上的止疼藥了。”她總不能說是怕他死掉吧。
霍涔點點頭,起身大步走到門口,甩門出去。
許聽寧被一個人留在家裡,還在發懵,大門開闔,霍涔已經走了回來,他全程鞋都沒換,步伐利落,把一盒止疼藥放她麵前的桌上,說:“那你就再看看。”
許聽寧都看傻眼了,心想這人幼不幼稚,她緊緊抿著唇,憋了半天:“你能不能彆這樣,我昨天是怕你出事,你現在好好的,根本沒事。再說了你也不缺錢,可以找人看著你,咱倆這樣總在一起,不合適。”
許聽寧翻臉入翻書,霍涔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他走到一邊,拿起煙盒,想了想,煩躁地將整包扔進了垃圾箱裡。他手掐著腰,背過臉深呼吸,幾秒後,轉身問她:“是不是因為照片?”
許聽寧怔住,其實如果霍涔不先提,她可以裝作沒看到微博。
“不是,而且霍涔……我早見過了。要是因為它,我不用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