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1 / 2)

“叔叔, 就是白色的,這麼長。”

小女孩跟他比著,追過來一個男人。

“含含, 怎麼回事, 我打個電話一眼沒看見, 你就跑了!”

“我筆找不到了, 下午我就坐在這個椅子上畫畫的。”

“不是跟你說不要畫了嗎?你課文背了嗎?字都認了?閱讀夠半小時了嗎?還想考倒數?”

霍涔沒再興趣聽下去,轉身回了家,其實也不算家,家具物品豪華先進,一應俱全,但就是靜得沒一點人氣。他其實也不在乎, 以前聽著弟弟不分日夜地哭鬨, 他隻想回到自己房間,緊緊關上門。

父母說他這樣是冷漠的表現,那他能怎麼辦, 去哄個小孩?他還是個孩子。

霍涔生下來就不愛哭, 那種小孩子想要什麼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哭鬨,他更是一次沒有過。

論哭能比過霍飛渝的,他就隻見過許聽寧, 但她不撒潑,就抿著唇, 盯著他落淚,他就五臟六腑都不舒服。她今天還不如對著他哭,那樣他就沒轍了。

跑了一身汗,排隊買雞湯又染了滿身油膩味,霍涔去洗澡, 隨手拿起沐浴液,胡亂往身上打。他又想起許聽寧今天身上的香味,甜甜的。

她以前就用這個味道的沐浴液,本來皮膚就白,又嫩得像白豆腐,洗完澡總是香香甜甜纏著他。

新婚之夜她是不勝酒力,他又不是,敬那些酒度數很低,還不抵他大學時出去喝一頓的。隻能說明他不是什麼柳下惠,坐懷不亂在他這裡不存在的。

霍涔抬手把水調成了涼的,手搭著腰,狠狠咬牙,低眉耷眼,讓冰涼的水往身上砸,好衝散渾身躁意。

在這之後一周,許聽寧都泡在圖書館裡,快期末了,到處都是複習的學生,座位難求,網上約不到,就要早上提前去排隊。

淩晨冬季的學校,學子們長長的隊伍,披星戴月。

許聽寧住在校外,要起得更早,肚子裡那位發出不滿的抗議,用力踢了自個豪宅一腳。

許聽寧撫著肚皮,給寶寶順毛:“你乖一點,繼續睡,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燒麥和豆漿。”

她其實更想吃草莓,但不敢誇下海口,這大早上要買,得繞很遠,而且也不一定有那種又紅又甜,巴掌大的。

許聽寧這段時間吃草莓吃得很凶,許鵲清剛給她送來了一回,兩天不到就吃得一顆不剩。她也不好總麻煩老媽,老媽的孩子可比她多,還全是高考生。

高考有多重要,能改變多少命運,許聽寧是深有體會的。

肚裡的寶寶仿佛聽到了她的話,很乖不亂踢了。

好在今天幸運,排的時間不長,進去選座,選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說來挺不好意思,她總是困,小雞叨米似的打瞌睡,也不能趴著睡,肚子會難受。她也不能坐很長時間,會腰酸背痛,偶然還有缺氧的感覺。

她得時不時起來走動,在休息區的沙發上伸伸腰,用圍巾蓋著臉,悄悄睡一會兒。

衛君豪走之前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麵,態度誠懇,但被許聽寧用期末太忙為由拒絕了。後來他幾乎每天都打來,也沒什麼事,隨便聊幾句,問她身體怎麼樣,都是關心的話。

這天他剛打完,許聽寧說在圖書館不方便給掛了,接著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說她有一個同城快遞,已經送到學校。

許聽寧問對方是不是搞錯了,對方反問她:“您是不是言午許,口今聽,寶蓋丁的那個寧?”

“……是。”

“那就對了,叫快遞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對方說自己還有彆的快遞要送,問她具體位置,她說在圖書館門口,要她快點出來。

許聽寧正在水房接水,抱著保溫杯出去,足足等了好幾分鐘,在校園裡迷路的快遞小哥終於狂奔趕到。

“給我的時候就個盒子,拿著怕掉,我給套了個袋子,袋子給你了。”小哥說著把一個藥店的紙袋子遞給她。

“請問是誰讓你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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