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沒有動作,臉上隻有疑惑,今天為什麼會是這樣。還不待她問些什麼,對方那著那張獎券的手又往她麵前伸了伸,幾乎懟到她的眼睛上,這使她不由得眯起了眼,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扭曲。
由於那張獎券就這麼懟到眼前,何冬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對方手中的這個事物上,她不由得注意到那張硬質卡片的尺寸,薄厚,何材質,被人手扭住產生的彎折程度和折痕,甚至是細微的油墨印刷的錯位和卡頓。
那張紙卡獎券上的字跡和圖案明明清晰可見,何冬卻無法讀取上麵的信息。
盯著那張獎券,何冬感覺自己意識像一隻隨著水波遊蕩的小舟,總也找不到錨點,她以為自己已經失去平衡摔倒了,事實上她還好好地站著。
不久,她發現眼前的獎券以一種規律運動軌跡小範圍地來回運動著。好一會,她才意識到是擎住它的那隻手在動。而且,一陣說話的聲音傳來,是對麵的孫曉在說著什麼。
何冬不得不抬起頭將視線重新投到麵前的孫曉身上。對方的聲音很清晰,說的語言也是她所熟悉的,但她依然無法實時處理所聽到的信息。但等到對方說完的時候,她依然還是知悉了全部,幾乎沒有遺漏一點信息。
當時孫曉說道,她抽獎抽中了兩張埃及七日遊的獎券,要送一張給何冬,邀請對方和自己一起去。
何冬沒有去接,她拒絕了。她不相信孫曉要找自己這樣一個算是陌生人的人一起去旅遊,還要出國呢。她這樣的熟人對方現實生活裡一抓一大把。但最主要的是對何冬來說自己真的和孫曉不熟。要不是她知道孫曉是身後高校的學生,她都要疑心對方要騙自己到國外把自己賣了。
不過,何冬還是相信孫曉是個單純的女大的。等等,她突然想到對方也許隻是和自己開個玩笑。這樣想著,何冬有些不耐煩起來,故意將頭扭到另一邊不去看對方,看起來像是被對方愚人的把戲惹到,從而變得不快。
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如何冬想象中那樣,在惡作劇不成之後,掃興地離開,反而哭了起來。
“你要是不陪我去就沒人陪我去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淪落到要找隨便一個路邊賣烤腸的一起去出國旅遊。”
“但現實的情況就是這樣啊。”孫曉不死心地說道。
“找不到人陪你去,你可以一個人去或者可以不去。”何冬莫名覺得愈來愈煩躁,說出的話也顯得冷酷,不近情麵。自己也覺得說的話有些過了,但轉念想想,這樣也好,這樣對方就不會纏著她,說要她一起去埃及旅遊這樣的話了。
沒想到,何冬沒有等來對方的離開,反而聽到更激烈的哭聲,甚至可以說說是慘烈了。這讓何冬一陣頭皮發麻。還不等她想出對策,對方就說出讓自己更頭痛的話。
“我今天本來想跳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