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不會輕易死心的。何冬想著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一點。於是她直接用力喊出自己知道的問題——還清陳美麗的債務到底可不可以算是這次任務成功了啊!
這種行為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但也許就是正確的。也許隻是個普通的概率問題,但事實上隻是能否成功的問題。相當地殘酷,也相當地美妙。
何冬的問題似乎終於得到了反應,因為她感到空腔的肉質內壁似乎不正常地活動了起來。何冬不由得睜開眼睛去看,模糊的視線裡空腔內壁開始青筋虯結起來,這詭異的一幕太過可怕,她不由得戒備起來。隻是不久,空腔內壁上虯結的紋路似乎漸漸呈現著一種規律。
是文字!
最終,上麵呈現的兩個字是——可以。看到這兩個字,何冬忍不住興奮地手舞足蹈,刺痛的雙眼瘋狂地流淚,但她也不在乎,隻是緊緊盯著那給她明確答複的那兩個字。
到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現在要如何回去外麵,總不能一直待在孫曉“腦子”裡吧。她又嘗試在空腔裡喊話趙節,但這次無論她喊多少次,都沒有人回應。她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陳美麗的號碼,這次電話通了,不僅如此,這次陳美麗的態度出奇地好,對她噓寒問暖,還說自己已經完成了一個了不起的任務,搞得何冬一頭霧水。但儘管她一頭霧水,她還是決定先解決自己的事。於是——
“麻煩你找一下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個醫院裡的趙節,她現在不長孫曉的樣子了。你隻要跟裡麵的人說要找一個叫趙節的醫生就行了。等找到趙節,問問她該怎麼把我從孫曉的“腦子”裡弄出來。”何冬乘著陳美麗說話的間隙趕忙說道,接著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用糾結從腦子裡弄出來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問趙節就好了。”實際上把何冬從孫曉腦子裡弄出來這話的確十分地古怪,但電話那頭的陳美麗隻道了一聲——“好。”就掛斷了通話。要不是何冬能聽出對方的聲音,還以為電話那頭的不是陳美麗呢。但換身體裡換了芯子也是變成了彆人不是嗎?
但眼睛的刺痛讓何冬無暇管那麼多,她能做的隻有耐心地等待。等閉上眼睛,全身的痛感反而一齊湧上,但她還是願意閉著眼睛,因為不閉上她害怕眼睛真的要廢了。
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周圍似乎終於有了點動靜。何冬突然感覺到空腔內壁劇烈得抽搐,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看起來非常地疼痛?但也可能是對她新一輪絞殺的前奏。想到這個可能,何冬忍不住緊張地站起來,但腳下起伏不定的肉壁根本不容她站穩。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因為她感到有一根鑷子夾住了自己,將她提了起來。然後她就被摔在了地上。原來她已經離開了孫曉的“腦中”,回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