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什麼也未發現。
當年鄭聃攻破皇城,逼殺蕭貴妃後,從其私庫中帶走了一樣東西,那是龜茲巫醫獻給隨帝的靈藥,叫桑引,有駐顏之效,亦可解百毒,隨帝賜予貴妃。
鄭聃身有殘缺,腿疾一直是他的心病,聽信傳言,誤以為桑引有斷肢再續之奇效便搶了去,他兵敗後,漢陽王府被抄沒,其家產均充入新朝國庫,洛沉在一次執行任務時,查閱過相關卷宗,並無該藥的記載,可見桑引仍在鄭家。
這些年他暗中探查,得知鄭聃有一庶子,為外室所生,秘密養於祖宅之中,他分些家產留給庶子也未可知。
鄭氏族人凋零,那個庶子生死未知,便是活著,恐怕也早已隱姓埋名,大榮的那位高祖皇帝,可不會容許一個和自己爭天下的人有子嗣存活於世。
洛沉從宅子裡出來,在附近轉了轉。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府裡即便有什麼遺留的東西,也早被流民乞兒撿走,他料到不會有什麼收獲,不過這一趟也不算白來,這宅子荒了多年,未被人私占,說明仍是有主的。
他找了一家牙行,出高價要買鄭家那座宅子,牙行掌櫃一聽兩眼發光,卻麵露難色,“那座宅子位置極佳,先前也有人出過價,不過宅子的主人說什麼也不賣。”
洛沉眼神微動,“宅子主人住在何處,我去與他商談。”
掌櫃的急了,“那不行……”
“放心,仍算你們牙行的買賣,錢一個子不會少你的,”洛沉道。
對方的盤算被戳破,嘿嘿一笑,“客官您也彆生氣,乾我們這行最忌諱如此,即便不做您這樁生意,也不能壞了規矩,但您既然這麼說,我先幫您問問,您回去準備好錢,擇日再來如何?”
洛沉應允。
李見月用完飯跟連氏說了一聲就出門了,沒走多遠,胡秀秀追上來。
“我聽娘說,你要去等你兄長?”
李見月,“嗯。”
“你一來我家,我就瞧你跟彆的小娘子不一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胡秀秀先說兩句中聽的,才好奇問她,“你家到底是遭了什麼難,讓你落到這步田地,你兄長又在哪裡,做什麼的?”
李見月尋了個理由,“被土匪搶了,我兄長出門在外躲過一劫。”
胡秀秀,“哪裡的匪徒如此囂張!”
她沒再說話了。
胡秀秀,“你怎能確定你兄長會從此經過,萬一他……”
“他定會來的!”李見月非常肯定。
胡秀秀,“那你等到你兄長就跟他回去了?”
李見月,“那是自然!”
胡秀秀觀察她神情,“你跟大哥吵架了?”
“沒有呀。”
洛沉一向冷漠,我行我素,她的話從來不聽,怎麼能算是吵架呢。
“那他怎放心你一個人,”這兩人明顯不對勁,一個鐵了心要走,一個不聞不問,乾脆人都不見了,沒鬨彆扭誰信。
莫非她知道了大哥的秘密,不願意跟著大哥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隻能說李娘子還是清醒的,沒有被大哥那張小白臉迷惑了。
正瞎琢磨,李見月停了下來,“我可以的,胡娘子不用擔心我,你若有事便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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