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扔在那裡,自己走了,”李見月如實道,“不知道去了哪裡。”
胡秀秀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這樣,你一個人他也放心?”
李見月,“那可能是放心的吧。”
胡秀秀覺得沒那麼簡單,她看得出來,大哥這人麵上冷,對月娘子還是上心的。
“你們倆莫不是吵架了?”
話音剛落,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那冷麵大哥回來了。
洛沉一進來就朝她們這邊看,李見月聞聲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隻一瞬便轉移了視線。
看到她好好的坐在那裡,洛沉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他先將馬拴好,注意到一旁卸下來的木案,又抬頭望向她。
小公主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注視,自顧忙著手上的活。
她是生氣了嗎?
洛沉慢慢走過去。
胡秀秀一直在暗中觀察,很有眼色,裝模作樣的抱著竹籮進屋,“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先弄這些吧,小穀子彆寫了,還不趕緊把那背簍拿柴房去。”
小丫頭聽話的收拾了紙筆。
李見月也想回房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洛沉大約是看出來,三兩步過來,一把抓住了她手臂。
李見月倒吸口氣。
“手怎麼了?”他立刻鬆開。
“搬東西時磕了一下,”李見月實在忍不住,抬頭看他,百般委屈,“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很久。”
洛沉能想到她當時有多著急,空蕩的街道上,一個人孤零零的,肯定十分害怕,還有那麼重的木案,她如何能搬得動。
“對不住。”
他心裡頭一次,生出自責的感覺。
李見月呆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洛沉眸光充滿歉意,凝視著她的眼睛,又說了幾個字,“彆生氣了。”
李見月懵懵的。
他跟自己說對不起,他那狗一樣的脾氣,居然也會低頭認錯?
怎麼回事?
李見月什麼怨怪責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小聲嘟囔,“我才沒有那麼小氣,明明是你生氣了,我都不知道何處惹著你了。”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洛沉歎了口氣,沒有說完,“算了。”
李見月一臉疑惑。
一連五日,沒有一單生意,李見月不禁開始自我懷疑。
她問洛沉,“如果我賺不到錢還你怎麼辦?”
洛沉一本正經寬慰,“十年二十年總能還的,實在不行,三十年我也認了。”
那豈不是老了還得給他賺錢?
李見月頓時打消了退堂鼓,心想明日不然再換個地方試試,或去問問書坊是否需要代書謄寫。
正琢磨著,一個粉衣簪花的小娘子從對麵胭脂鋪出來,從旁邊過時,瞥見木案上她閒來無事寫的詩文,咦了聲走過來,“你這字寫得不錯。”
李見月的字乃惠帝親自所教,行雲流水,娟秀又不失風骨,少時為練字也下了很多功夫。
好不容易來一個客人,李見月激動的站了起來,“娘子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