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溫良謙恭的少年出聲。
她回頭,小腦袋微微揚起,“阿淳哥哥。”
“這個字應該是這樣寫的。”
樊士淳彎腰也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給她看。
小穀子認認真真照著他的筆畫跟著練。
“穀子何時啟蒙了,我竟不知?”少年笑得和煦,眉眼間帶著書卷氣。
“我才開始學,月姐姐教我的,”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小臉蛋紅撲撲的。
“便是那位李小娘子?”
樊士淳有印象,上次葉繁大哥深夜來家裡找父親,就是為李小娘子被謝萬仇綁走一事。
“嗯,月姐姐會的可多了,”小穀子一臉驕傲,朝院子裡瞄了眼,悄悄指給他看,“那就是。”
李見月與洛沉並肩坐在一起,正側頭與他說話。
樊士淳是讀書人,舉止有禮,不屑於行偷窺之事,隻微微笑著,並未去看。
“那穀子好好學,過幾日我帶幾本書籍送於你。”
小丫頭眼睛一亮,“阿淳哥哥跟彆人不一樣。”
樊士淳詫異,“哪裡不一樣?”
“彆人都說女孩子讀書識字是浪費時間,沒有用,”小穀子越說聲音越小,似乎自己都信了,沒有反駁的勇氣。
樊士淳,“那你自己認為呢?”
小穀子抬頭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去,“我不知道。”
“等你讀完十本書,再來想這麼問題,”樊士淳道,“不是所有人說不好就是不好,你自己去體會。”
小丫頭呆呆的望著他清潤的眼睛,點頭。
翌日一早,李見月從屋裡出來,兩張書案整整齊齊擺在院子裡。
葉茂剛好挑了水回來,她奇怪地問了句,後者撓撓頭,“不是我做的,是大哥,昨晚忙活到大半夜。”
正說著,洛沉開門出來。
李見月還未張嘴,他便抱起其中一張書案往拴馬的方向走。
李見月這才注意到,留下來的那張矮一些的書案上麵放著小穀子練字的麻紙,頓時明白過來。
“那是你給穀子做的?”
洛沉,“還不走?”
李見月蹦蹦跳跳跑過去,“走!”
二人回到往常支攤的地方,擺好東西,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
對方是急事,不住催促。
李見月才坐下,墨還沒磨好,也有些著急。
手裡的墨條忽然被人拿走。
洛沉站在旁邊,麵色沉靜,“你寫,我來磨。”
李見月呐呐道:“好。”
前麵不遠處,何丁香站在牆壁拐角,遠遠瞧著他們。
那小娘子嬌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