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事後(2 / 2)

再這麼折騰下去,一夜都彆想睡了。

宋自閒掙紮了下,發現掙紮不管用,開始央求祁元,可祁元背過身不搭理他。

無論怎麼哀求都不管用,宋自閒大抵是累了,終於沉沉地睡去了。

屋子陡然變得寂靜,祁元緩緩轉過身。

月光透過窗柵灑進片片銀白光輝,落在那張微微起伏的臉龐上。

宋自閒睡顏恬靜,清秀昳麗的五官更加動人,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鼻尖混雜著酒香的熱氣噴灑在對麵人的臉上。

他許是嫌熱,抬手拽了拽脖間的絲巾,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

祁元眼眸微動。

第二日,屋裡爆發出一道尖叫聲。

宋自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祁元的床上,

“醒了?”床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宋自閒歪了下腦袋,驚恐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往下覷了眼自己的身體,衣裳完整,如釋重負地鬆口氣。

“要不你看看你做了什麼?”祁元從容不迫地說,“子筠去給世子妃鬆綁。”

宋自閒的身體得以解放。

他穿上靴子,掃向自己留下的罪惡現場,滿地的花瓶碎片、淌滿墨水的案台,隨地灑落的書冊,還要扣在地上的硯台……堪稱一片狼藉。

宋自閒不可思議道:“這些都是我乾得?”

祁元挑眉:“難道是我栽贓陷害不成?”

宋自閒完全沒記憶。

待孟子筠把兩壇空蕩蕩的女兒紅拿出來,他想賴賬也不行了。

他眼眸閃爍:“我、我昨天其實就向喝一小口,但它太好喝了,一不小心我就喝多了。”

祁元饒有興致地聽著宋自閒陳述罪行。

“我喝酒很少醉,但這酒後勁有些大,喝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記憶了。”宋自閒解釋道。

“那是承認這些是你做的?”祁元下巴指指地上的狼藉。

宋自閒尷尬地點點頭。

祁元淡淡說:“喝酒的事下不為例,收拾去吧。”

孟子筠遞過來工具。

宋自閒從沒乾過粗活,但的確是他的錯,隻能認栽了。

他一邊掃地一邊試探地問:“昨夜我酒後失態,可有做出彆的什麼不當舉動?”

祁元看向那背影,回憶起昨夜種種,神情變得複雜。

宋自閒抬頭看他,眼神變得閃爍:“我該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很出格的事吧?”

祁元略略思索,一本正經回道:“你親了我。”

宋自閒果然更加慌張了,抬手摸向嘴唇,不可置信道:“真的嗎?”

祁元長睫遮住眼底的惡趣味,緩聲道:“假的。”

宋自閒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你還真是閒得。”

他收拾完狼藉後,忽然道:“思思呢?”

祁元抬頭眺望向窗外的綠野,回道:“走了。”

宋自閒問:“那她什麼時候還會再來呀?她家就在京城我們可以去看她嗎?”

“誰和你說她家在京城?”祁元轉頭看向他。

宋自閒愣住。

“在很遠的地方。”祁元語氣淡然,“大概以後都沒機會見到了。”

宋自閒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畢竟小孩兒挺煩人的。

可是他心裡卻空落落的,不鹹不淡地回了個“哦”,把工具放下,往外走。

碰巧蓮生領著個陌生麵孔進了祁元房間。

客人進去後,蓮生和孟子筠全從屋子裡出來。

這一切都落入宋自閒的眼中,他折返回去,眼神指了指祁元屋子,問道:“那人是誰?”

孟子筠回道:“大理寺少卿李駿堯李大人,世子多年的好友。”

宋自閒直覺不簡單:“你們怎麼都出來了?他們說什麼呢?”

“不知。”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