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上華(1 / 2)

《死遁後病弱夫君他瘋了》全本免費閱讀

單孀,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

當年單槍匹馬從腥風血雨的後宮裡殺出來的唯一勝利者,更是將自己籍籍無名的母家扶植成並列五大世家之一的心狠手辣的野心家。

宋自閒打小便聽說過太後的赫赫威名,不曾想今日不僅見著了,還膽大包天地說她凶、說不喜她。

這若是讓太後的人聽見,十個九族都不夠誅。

而害他差點掉腦袋的罪魁禍首正襟危坐,還雲淡風輕地誇他:“越來越聰明了。”

宋自閒瞪大眼,急道:“這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嗎?是我差點掉腦袋!”

“無礙,我也說了。”祁元彆有用心地寬慰道,“要掉腦袋我們一塊掉,黃泉路上亦能作伴。”

宋自閒立馬叫道:“誰要和你作伴?”

他的胳膊倚上車窗,望著車窗外,一臉憂傷地歎息:“做鬼你都不放過我。”

祁元壓彎了唇角。

城外路陡,車子顛簸地向前駛去,簾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呼哧的聲音在宋自閒的耳邊炸開。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向後駛去的路,暗暗熟記每一條經過的路。風拂在臉上,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像那隻蝴蝶一樣飛走了。

宋自閒想,上華夜市人那般的多,總有機會逃的。

可他想到的祁元也想到了。

傍晚出發前,祁元拿著條綴滿小白鈴鐺的銀鐲子要為宋自閒戴上。

這東西做的很巧,看似是一條銀鐲子,實際是三條細銀條纏繞在一起,尾巴處掛著個形似鎖的金色鈴鐺。

宋自閒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戴。”

這鈴鐺動一下便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戴上還怎麼溜?

祁元眼眸微動,“不戴不出門。”

宋自閒懷中捂著溫熱的銀兩膈得胸口疼:“……”

他不情不願地伸出一隻手臂。

祁元沒有動,看向他的腳,竟說:“戴腳踝上。”

宋自閒縮縮腳,驚道:“戴手上為何不行?”

祁元漆黑的眸子探過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好看。”

宋自閒驚悚地向後靠了下,他怎麼感覺祁元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祁元垂眸,遮住眼底淡淡的笑意,正經道:“戴手上容易掉。”

宋自閒懸著的心落地,揩去額頭嚇出的冷汗,嘟囔道:“原來是怕我跑了。”

他伸手討要銀鐲,“給我吧。”

“踩在椅子上,我幫你戴。”祁元喉嚨微微滑動,放輕語氣說,“我怕你戴不好。”

宋自閒以為祁元是怕他不好好戴,回頭跑了。

他豪氣地把腳抬到椅麵上,拽了下褲腿,露出截纖細蔥白的腳踝,“戴吧。”

祁元揉搓著手中微涼的銀鐲,鈴鐺的發聲的口被指腹卡住,發出悶悶的晃動聲。

他眉頭跳了跳,被打磨的銀白雪亮的鈴鐺掛在瑩白漂亮腳踝上,不知道誰會更勝一籌。

宋自閒見祁元久久沒有動靜,問道:“還戴不戴?”

戴上這條破鐲子,想跑的話更加困難。他軟下聲求情:“世子,其實沒必要戴它,我說過我不會跑肯定就不會跑,你信……”

宋自閒還沒說完,冰涼的手掌已經覆在了腳踝上。

祁元埋著頭為他戴鐲子。他隻能看到烏黑的頭頂,和散落在肩膀一側的墨發。

對方的指甲時不時觸碰到他的皮膚,冰冰涼涼的,像他時常嚼的冰。

兩人靜默無聲,而鈴鐺清脆的聲音在他們之間響起。

宋自閒腳踝癢癢的,刺撓得彆扭,他沒話找話地說:“你的手為什麼總是這般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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