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斷袖(2 / 2)

“什麼兔兒神?”宋自閒想起自己戴的麵具,恍然大悟道,“你說我戴的麵具嗎?原來還有兔子做神的,是保平安的嗎?”

“不是。”祁元停了下,“掌管人間姻緣的。”

宋自閒若有所思地說:“竟是個月老。”

他若是能見著月老,非得問問牽的什麼破姻緣。

他本欲摘掉這不吉利的東西,卻看見捏泥人的老板,想起自己的泥人,上前問道:“我的泥人捏好沒?”

老板方才從老頭的稱呼裡已然得知祁元身份,也立馬猜測到宋自閒的身份,臉上笑意變得更加殷勤:“已經給公子了。”

宋自閒向祁元討要。

祁元倒是愛護那泥人,用手帕小心包裹起來。

青色的手帕從泥人頭頂滑落,露出個栩栩如生的小娃娃。

泥娃穿著條和宋自閒現在身上一模一樣的紗裙,叉腰噘著嘴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右足間露出個銀鐲,上麵掛著小鈴鐺。

老板精巧的手藝令人歎為觀止。

但宋自閒很不滿意,這也捏得太可愛了吧!

“我不是讓你捏凶點嗎?你怎麼捏得……”他拿著泥娃質問老板,因為不想用可愛形容自己的泥娃,所以含糊其辭地說,“捏得如此那什麼。”

老板如蒙大冤,苦著臉說:“一切是按照這位公子吩咐捏的。”

宋自閒瞟了眼老板口中好整以暇的公子,氣不打一處來地說:“是我叫你捏的還是他叫你捏的?你為何聽他的話不聽我的話?”

老板訕訕道:“是您說這位公子付錢,誰付錢我聽誰的。”

宋自閒:“……”好一個見錢眼開的奸商。

他一不注意,放在桌上的泥人被人撈走。

祁元一邊十分愛惜地再次用手帕將小泥娃包起來,一邊說:“你不喜歡給我。”

宋自閒納悶道:“你要我的泥娃乾嘛?”

祁元使壞道:“放床頭辟邪。”

宋自閒立馬不乾,好歹是他模樣的泥娃,豈容祁元這般對待,“不行,還給我!”

“我付錢買的。”祁元淡淡道。

宋自閒豪橫道:“我還你錢便是。”

“不要。”祁元薄唇輕啟,“千金難買我願意。”

“那是我模樣的泥娃,你若想要,捏一個你自己模樣的。”宋自閒發現自己和祁元說不通,趁其不備動手便搶。

他好手好腳的,搶祁元的東西是有點過分。怕傷著對方他還故意收著點力氣。

誰能想到他簡直大錯特錯!

他尚未碰著包泥娃的手帕,手腕被身下人猛地一拽,整個人撲向祁元。

輪椅的軲轆向後轉了下,孟子筠趕忙扶緊輪椅。

宋自閒一隻手被祁元握著,一隻手死死撐在輪椅的椅背上。

兩人近在咫尺,他狼狽地往後仰脖子,咬牙問道:“你要乾嘛?”

祁元向他頸項靠了靠,低聲反問:“是你要乾嘛?”

當然是搶泥娃!

宋自閒不肯認輸,再次不安分地動了動沒被捉住的右手,結果下一瞬又被牢牢攥住。

“還想搶?”身側人說話的語氣曖昧又有點凶,墨黑的眼眸似乎要將他那點小心思全部洞穿。

宋自閒指尖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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