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兔兒神?”宋自閒想起自己戴的麵具,恍然大悟道,“你說我戴的麵具嗎?原來還有兔子做神的,是保平安的嗎?”
“不是。”祁元停了下,“掌管人間姻緣的。”
宋自閒若有所思地說:“竟是個月老。”
他若是能見著月老,非得問問牽的什麼破姻緣。
他本欲摘掉這不吉利的東西,卻看見捏泥人的老板,想起自己的泥人,上前問道:“我的泥人捏好沒?”
老板方才從老頭的稱呼裡已然得知祁元身份,也立馬猜測到宋自閒的身份,臉上笑意變得更加殷勤:“已經給公子了。”
宋自閒向祁元討要。
祁元倒是愛護那泥人,用手帕小心包裹起來。
青色的手帕從泥人頭頂滑落,露出個栩栩如生的小娃娃。
泥娃穿著條和宋自閒現在身上一模一樣的紗裙,叉腰噘著嘴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右足間露出個銀鐲,上麵掛著小鈴鐺。
老板精巧的手藝令人歎為觀止。
但宋自閒很不滿意,這也捏得太可愛了吧!
“我不是讓你捏凶點嗎?你怎麼捏得……”他拿著泥娃質問老板,因為不想用可愛形容自己的泥娃,所以含糊其辭地說,“捏得如此那什麼。”
老板如蒙大冤,苦著臉說:“一切是按照這位公子吩咐捏的。”
宋自閒瞟了眼老板口中好整以暇的公子,氣不打一處來地說:“是我叫你捏的還是他叫你捏的?你為何聽他的話不聽我的話?”
老板訕訕道:“是您說這位公子付錢,誰付錢我聽誰的。”
宋自閒:“……”好一個見錢眼開的奸商。
他一不注意,放在桌上的泥人被人撈走。
祁元一邊十分愛惜地再次用手帕將小泥娃包起來,一邊說:“你不喜歡給我。”
宋自閒納悶道:“你要我的泥娃乾嘛?”
祁元使壞道:“放床頭辟邪。”
宋自閒立馬不乾,好歹是他模樣的泥娃,豈容祁元這般對待,“不行,還給我!”
“我付錢買的。”祁元淡淡道。
宋自閒豪橫道:“我還你錢便是。”
“不要。”祁元薄唇輕啟,“千金難買我願意。”
“那是我模樣的泥娃,你若想要,捏一個你自己模樣的。”宋自閒發現自己和祁元說不通,趁其不備動手便搶。
他好手好腳的,搶祁元的東西是有點過分。怕傷著對方他還故意收著點力氣。
誰能想到他簡直大錯特錯!
他尚未碰著包泥娃的手帕,手腕被身下人猛地一拽,整個人撲向祁元。
輪椅的軲轆向後轉了下,孟子筠趕忙扶緊輪椅。
宋自閒一隻手被祁元握著,一隻手死死撐在輪椅的椅背上。
兩人近在咫尺,他狼狽地往後仰脖子,咬牙問道:“你要乾嘛?”
祁元向他頸項靠了靠,低聲反問:“是你要乾嘛?”
當然是搶泥娃!
宋自閒不肯認輸,再次不安分地動了動沒被捉住的右手,結果下一瞬又被牢牢攥住。
“還想搶?”身側人說話的語氣曖昧又有點凶,墨黑的眼眸似乎要將他那點小心思全部洞穿。
宋自閒指尖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