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多問,單從秋雁山的態度,便料定自己身體的異狀一定和對方有關。
秋雁山無辜道:“我可什麼都沒對你做過。警告你,就算你現在是女人,老子也照打不誤。”
封勳冷笑一聲。
他左腳踏出一步,身形如幽靈般飄忽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便竄至秋雁山身前!
封勳一手拔刀劈向她喉頸,秋雁山幾乎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她迅速抽出纏在臂上的折刀,電光火石間架住襲向喉間的利器!
當的一聲脆響,秋雁山抽空向下看了一眼,發現砍過來的長刀並未出鞘。
想來封勳隻是惱她言辭,拿著刀鞘給個警告,還不至於同她撕破臉皮。
她眼神向下,順口便問:“說起來,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兩把花裡胡哨的小刀?”
這副女人的身體與男性有些偏差,封勳感受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力道,擰著眉道:“本就是我的東西。”
“寶刀配美人,你倆倒是挺合拍,就是這身衣服差了點兒。”秋雁山麵對迎麵撲來的殺氣並不露怯,她體內戰意同樣高漲,不一會兒便被激得鼻血長流。
“……”她沒空抹臉,隻能逮住機會刺激封勳:“彆往我懷裡撲啊,就算你現在胸大也不能這麼非禮我。看把我鼻血都撲出來了!”
說完還意猶未儘,一邊頂著兩管鼻血,一邊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聽說總是真空對胸部發育不太好。要不我去幫你找塊兒布條,咱們纏一纏順便托一托?”
封勳:“……”
他閉了閉眼,不再多言,直接拔刀出鞘!
那長刀甫一離了鞘,秋雁山立刻警覺,身不由己向後退出三步遠。
還未站定,刀光已至!
秋雁山與封勳戰過不止一場兩場,鬥槍拚刀乃至近身搏鬥,可以說對方在什麼時候會使出什麼招數,彼此心中都大概有數。但此時此刻,拿著那把雪白長刀與她交手的封勳,卻令秋雁山微微一窒,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違和感。
——這與之前幾場遊戲相比,此時的封勳未免強大太多了!
是因為那兩把刀嗎?秋雁山在這一刻心念急轉,緊緊盯著對方手中利刃。
封勳的刀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長刀裹挾著摧枯折腐的強大煞氣,它從容且霸道,仿佛能斬儘眼前的一切仙佛人魔。
秋雁山自知不敵,她後背抵上牆壁,此時再也退無可退,青年口鼻溢血,左手尾指微微彈動,終於放出手腕上的【毒刺】!
兩道【毒腺】自手環飛出,以一種刁鑽吊軌的姿態襲向封勳的前心後背,借此迫使對方不得不撤刀回防,也令秋雁山有時間逃脫困局。
封勳似有所覺,他右臂揮斬的勢頭不停,左手則摸上腰間短刃,咯啦一聲,暗紅色的障刀悍然出鞘——
他頭也不回,持著障刀反手擋住來自後方的一線殺機。
秋雁山眼見另一把長刀斬至麵門,她不躲不避,唇角微微一翹。
封勳擋住第一發暗器,卻不想,另一根銀針似有靈性般拐了個彎,繞過障刀無聲釘上他的手背。
【毒腺】入肉,眨眼間侵入神經中樞。
封勳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慢慢轉動眼珠,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動起來:“你耍詐?”
“這麼說就很難聽了。”秋雁山迎著刀刃向前一步,她食指輕彈定格在眼前的長刀,側耳聽那鏗鏘顫音,隨後悠然道:“哎呀,小姑娘還敢拿刀砍我,你再砍呀,有本事你把這一刀砍下去?”
封勳身體不能動,便拿一雙冰冷的眸子掃射她。
“變成女人也是個母老虎。”秋雁山越走越近,最後幾乎貼在封勳臉前,像個臭流氓般吹了聲口哨:“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勳:“……”
剛剛不該對這小子手下留情。封勳在心中冷冷的想。
秋雁山嘴裡習慣性挑釁,她側過身一步跨到封勳背後,行走間左手輕招,不動聲色收回被障刀撞在地板上的紅色【毒腺】,又瞥一眼被她暗渡陳倉釘在對方手背上的藍針,心中愈發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