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父好久沒和女兒PK,勝了一局後隻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他又看了眼對麵的封勳,感慨道:“真是塊兒好料子。若是送去部隊磨礪一下的話,說不定跟小戚也有的一拚……”
秋雁山心想:你家小戚在他麵前能走上五十招算我輸。
她一把將筷子撂在桌上,起身道:“吃飽了。”
秋父:“哎?”
秋雁山:“走了,回家。”
當天夜裡,秋雁山給封勳發了個信息,她在屋裡等了兩分鐘,有人順著敞開的窗戶鑽了進來。
秋雁山對著他豎起一根食指:“噓,我爸耳朵靈,隔壁鄰居住的都是他保鏢,咱倆小聲說話。”
封勳耳朵動了動,似在聽周圍的聲音,接著他什麼也沒說,乾脆的抱過秋雁山,然後翻窗跳下樓。
秋雁山嚇了一跳:“這兒監控多得很,小心點兒。”
封勳躲避著監控探頭,一邊小聲同她說話:“去我那兒說話。”
秋雁山也小聲回道:“咱倆怎麼整得跟偷情似的?”
“……”封勳簡直服了她了:“一天不抽你就皮癢是嗎。”
秋雁山:“呸,你明明下午的時候才抽過我!”
封勳嘴角一抽:“說這話的時候,你的語氣為什麼這麼自豪。”
他倆小聲著拌嘴,動作卻一點兒不慢,眨眼間便出了小區。
封勳住的招待所果然就在家屬院後麵的小胡同裡。
那是棟三層窄樓,左邊挨著沒什麼生意的小飯館,右邊是家看起來就非常可疑的洗頭房,招待所立在中間,怎麼都不像正經住人的地方。
封勳這回沒走窗戶,他拉著秋雁山,難得正常的從正門上了樓。
秋雁山跟在他身後,遮遮掩掩地用手捂著半張臉:“我怎麼覺得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不太正規啊,你特麼是不是住紅燈區裡了?”
封勳回頭看她一眼:“紅燈區?何物?”
秋雁山壓根不信他不知道什麼是紅燈區。
封勳的房間在三樓。
兩人一前一後拐進樓道,他倆右手邊是一扇挨著一扇的老舊房門,左手邊的窗戶正對著外麵的街道。這旅社的走道裡沒安玻璃窗,對麵燒烤攤的大喇叭放著動感DJ,那音量音效,秋雁山感覺站在樓上和站在燒烤攤邊基本沒區彆。
封勳領著她走到儘頭處那扇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然後自顧自進去了。
秋雁山緊隨其後,音樂聲追著她的腳後跟被關在門外,又不依不饒的繼續撞擊門板。
整個房間裡都吵得不行。
封勳將琴盒擱在屋裡唯一的桌子上,指了指門邊的椅子:“坐吧。”
那椅子其中一條腿還是瘸的,秋雁山移開視線:“我要坐床。”
“不行。”封勳懶洋洋靠在床鋪上:“男女授受不親。”
秋雁山當他在放屁。
她走過去,抬腳將男人往裡麵踹了踹,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有四天就是25號了。”她伸手去摸琴盒的搭扣,一邊道:“真不考慮換個短租房?招待所這種地方可不太安全。”
封勳看著她將蓋子掀起來,露出裡麵一長一短兩把寶刀,他道:“你原本是什麼計劃。”
秋雁山:“肯定不能待在家裡,我說了要出門旅遊,戲要做全,不然我爸容易起疑心。”
封勳回憶了一下晚飯時匆匆瞥過一眼的中年男人。
“你父親有武將之風,但氣勢藏得深,普通人看不出端倪。”他自語道:“應是久居高位,自有了一股浩然正氣。”
秋雁山想了想她爹也誇過封勳,深深覺得這兩人是對著她隔空來了波商業互吹。
她接著道:“我在學校時就已經和同學約好了,放假大家一起去K市那邊的古鎮玩兒。定的時間是6月底,我提前幾天過去,等從戰場出來,再順理成章的和同學會合就行了。”
封勳垂眸思索。
他剛準備接話,兩人便聽見隔壁床板開始吱呀吱呀有節奏的響起來。
然後就是男人仿佛斷氣般的悶哼,還有女人豪放的嬌喘。
“……”封勳麵無表情地按了按牆壁,轉頭對秋雁山道:“我跟你一起去。”
秋雁山一臉“你住的地方真不正經”的表情,她聽了片刻,默默打開微信,貼著牆壁錄了一段,然後發給了秋星海。
不到十秒鐘,她哥的回複就來了。
【秋星海】:秋小山你在乾什麼??!!!
【秋雁山】:有什麼感受?
【秋星海】: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躺在家裡睡覺了嗎!!!!你這熊孩子跑哪兒野了,咱爸呢?!!!
【秋雁山】:在家呢。我下的音頻,秋小海你♂了嗎?
【秋星海】:……
【秋雁山】:沒♂?秋小海你果然已經對女人沒興趣了嗎?
秋星海直接把她拉黑了。
秋雁山歎了口氣,轉頭問封勳:“是男人應該都會有感覺吧,我家小海好像不行啊。”
直麵圍觀了秋雁山這一波令人窒息的操作,封先生表示……
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封勳一腳蹬在牆壁上,冷冷道:“再叫剁了你們。”
隔壁靜了片刻,似乎是被這一聲怒喝給震得萎下去了。
秋雁山意猶未儘的收起手機,完全不怕封先生外放的殺氣:“來來來,咱們來好好計劃一下去K市和租房的事情。”
此後二人如何絮絮叨叨的聊到了後半夜,封勳又是如何將人重新送回家中,自不多提。
6月23日,秋雁山告彆秋父,提著行李登上了前往K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