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山:“啊, 對, 我想投降來著。主動投降的話待遇會好嗎?我膽子特彆小,看見血就頭暈, 你們不會毆打俘虜吧?虐待俘虜的話, 那我就還要再考慮考慮。”
傑弗裡心想:神特麼見血就暈。聽說叛變的澤維爾剛剛都糊成個血人了,怎也沒見你說話磕巴?
“我們當然不會虐待俘虜。”他打了個哈哈, 繼續和對方扯皮:“施瓦辛格, 既然你想向我們投誠,那就先和我說說,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身上帶了多少武器, 還有, 你的同伴都窩哪兒去了?你們是不是還策劃著想要來個聲東擊西什麼的?”
秋雁山委屈道:“我同伴都受傷了, 子彈也沒多少,不然我為什麼出來投降。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嚶嚶嚶。”
傑弗裡心道你他媽還嚶上了,嘴裡說著:“你們探索者都很狡猾, 我得看見你的誠意。”
他一邊說著, 一邊衝身旁的德德爾使了個眼色。
德德爾雖然膽子巨小,但腦子轉得很快, 立刻叫來通信兵吩咐道:“去查澤維爾那部對講機的監控信號, 動作快一點兒, 立刻, 馬上。”
通信兵點點頭:“給我十五秒。”
實際上隻用了十秒,秋雁山的坐標就徹底暴露在了敵人的監控顯示屏中。
“很好。”傑弗裡終於切斷了05狙擊隊頻道的話筒,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去把他給老子揪出來,卸掉武器以後就地打一頓。這小子說話太他媽欠抽了,媽了個巴子的,憋得老子意識體觸須都是疼的。”
05小隊長萊特輕輕撥了撥耳麥,繼續等待傑弗裡的命令。
他已經盯著那處灌木叢有幾分鐘時間了。
狙擊隊長有時能捕捉到幾片衣角在石頭後麵若隱若現,對方非常狡猾,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快就會暴露,探索者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得嚴嚴實實,沒給他半點兒扣動扳機的機會。
耳機裡終於響起長官的聲音:“萊特,崩他幾下。但彆打死,我們需要活的。”
萊特低聲道:“知道了。”
他切換到05頻道,對著話筒輕輕道:“巴頓。”
砰!
巴頓果斷射出一槍,子彈炸飛了掩體的小半塊兒石頭,隨即立刻暴露出後麵的某個人影。
萊特盯著瞄準鏡,食指輕輕用力,子彈啪的一聲脫膛而出,眨眼間便釘在了目標露出的一側肩膀上。
人影一晃,俯身倒在地上。
但隨即,萊特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不對,完全不對。”他心生警覺,眼睛透過瞄準鏡巡視著倒下的影子,自言自語道:“我有感覺,他肯定已經不在那兒了。”
“是啊,沒錯。”有人在他身後小聲嬉笑:“彆看了,我在這兒呢。”
萊特驟然驚醒,強烈的危機感令他後頸的寒毛紛紛炸立。
他扔掉手裡沉重的狙擊|槍,右手悄然拔出綁在腳踝上的匕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轉身來了個反手突刺——
鏘!
刀鋒抵在一處,如鏡般的刀麵反射出偷襲者的麵容。
——是個戴著眼鏡的,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
萊特心念急轉,他右手不斷施力,一邊咬著牙根說:“障眼法?”
秋雁山左手持匕,與他互相用短刃較著勁兒,聞言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容:“啊,那是我的防護服,裡麵過了點兒石頭樹枝什麼的。順便一提,你那個隊友的對講機,被我綁在一隻小田鼠身上,一並給藏在防護服裡了。”
這麼說著,她的右手撫在眼鏡側邊的暗扣上,順勢輕輕一勾。
秋雁山盯著麵前這位狙擊手的眼睛,待確認對方中招後,她從容收回匕首,口中道:“帶我去找你的其他隊友,我想悄悄的去,可以嗎?”
萊特眼中開始漸漸浮現出之前澤維爾也曾表露過的癡迷神色,他將手中匕首冰冷的刀麵貼在額頭上,然後單膝跪地,低垂著頭,衝著秋雁山吐露誓言:“願為您獻上我昂長的生命,施瓦辛格,我的愛。”
秋雁山聽見最後那句時險些被嗆著:“咳、咳咳咳……好吧,我知道你對施瓦辛格的愛了。那麼,你一定願意為了施瓦辛格,來完成我的某些願望?”
她說:“我要你儘可能多的帶人過來,暫時先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我隻需要和他們對視一眼就行了。”
“我明白了。”萊特看起來很想湊過去親吻一下她的手指,但又強自忍耐住,隻克製的喚了聲:“親愛的,我會完成您的每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