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單單是封勳,S大學生旅遊團中也有許多帥哥,其中不乏兩位帥氣的係草。這些人同樣很受女孩子們歡迎,隻是他們走得快,身處大後方的秋雁山沒看到而已。
被偷拍了足足十分鐘後,封勳不勝其擾:“我們換條路走。”
秋雁山看了看左右,又拿出導遊分發的地圖研究了兩眼:“一會兒棧道經過碧鏡湖,咱們拐進右邊樹林裡去。”
蒿草草甸走到了儘頭,入目是一片碧波閃耀的平靜湖麵,湖泊緊緊挨著長滿植物的山體石壁,綠得色澤不一的枝葉自上而下垂向湖麵,有一些則直接落入水中,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木板搭建的棧道就倚靠著山壁的走向,鋪架在碧鏡湖的湖麵邊緣處。
秋雁山扶著欄杆向下看,湖麵離她很近,連片的水生植物將水麵覆蓋住,不時能看到幾隻昆蟲在各種藻類中間穿梭遊曳。
“真好。”她小聲說。
一隻手攬住少女的腰肢,封勳在她耳邊道:“走了。”
趁著後麵的人還沒拐進碧鏡湖的棧道上,封勳腳下使力,一個縱身便帶著秋雁山騰空而起,眨眼間已鑽進了山壁上方的茂密樹林之中。
不過一秒鐘時間,一直跟在後麵偷拍的姑娘們便拂開擋住視線的樹枝,踏了幾級台階,走上碧鏡湖景點路段修有欄杆的棧道上。
“咦?人呢?”
“不、不見了?”
“哎我還在直播呢……觀眾老爺們,彆罵彆罵,帥哥剛剛明明就在我前麵的……好吧我這就去追……”
“嘖……不就一個男的,你們這些女生至於那麼窮追猛趕嗎。”
“嗬嗬,不想和醜男說話。”
“……”
一直跟在兩人後麵,始終注意著秋雁山的陸朗臉色有些發白。
身旁唯二的音樂係同學兼死黨拍拍他的肩膀:“老陸,哎喲這是咋了,眼珠子都不轉了?你是不是缺氧了?”
陸朗盯著湖麵上的棧道,過了一會兒又去看右邊垂滿枝條的山體岩壁。
死黨舉著氧氣瓶搖晃他:“來來來,吸一口!”
陸朗一把抓過氧氣瓶,使勁兒吸了一大口。
死黨瞅了瞅他的臉色:“你這彆是高原反應了啊,我可不想背個大老爺們兒走剩下那三分之二的棧道。”
陸朗壓根沒聽他在說什麼。
片刻後,他衝著死黨喃喃道:“我覺得我輸了,拚不過,這回真是拚不過。”
死黨:“哈?”
陸朗做夢一樣說:“原來……這世上真的有輕功啊……”
死黨:“……哈???”
身懷輕功絕技的封先生穿林過險如履平地,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挨著碧鏡湖的這座小山的山頂上。
兩人站在一塊兒巨大的山石上,秋雁山稍稍低頭,便能看見下方碧鏡湖的全貌。
喧囂的人聲被林葉與山風擋在了外麵,此處清幽靜謐,隻有蟲鳴鳥叫,草木簌簌,令人愜意非常。
秋雁山站在大石頭上,伸開雙臂擁抱天地,一邊爽快道:“還是這樣最舒服啊。整天待在城市裡,我都快被憋死了。”
封勳沒什麼感覺,隨意道:“這種風景,我從前在古武世界天天看,倒是已經看習慣了。”
秋雁山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男人神色如常,便知道他並沒有觸景生情什麼的。
她想了想,從包裡掏出耳機,將左耳聽筒塞進自己耳朵裡,拿著另一隻衝封勳道:“聽嗎?”
封勳接過來,順手戴在自己右邊耳朵上。
兩人身高差太多,耳機線一時間被扯成一條直線,秋雁山哎的一聲去抓被扯落的左聽筒:“彆動,掉了掉了!”
封勳拽著耳機線,低頭看她。
秋雁山:“算了,坐著聽吧。”
片刻後,兩人盤腿坐在石頭上,一人戴著一邊耳機,吹著山風聽起了歌。
“說起來,我還一直沒來得及問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秋雁山摸出一根頭繩,將自己一頭長發全部束在腦後,紮了個高高的馬尾辮。
兩人身旁斜伸出一根花枝,封勳摘下一朵,順手插在少女的馬尾辮上:“國泰民安,挺好。”
秋雁山:“你都去過哪裡了?”
封勳便隨口說了幾十個城市的名字,秋雁山聽了一會兒,咋舌道:“你……我服了,你都快把大半個華國給轉過來了。”
封勳想了想,道:“我本準備繼續向西走,不過因為臨近每月一次的戰場時間,而我畢竟初來乍到,還是與你在一起比較妥當。”
秋雁山想了想短租房被劈成兩半的床頭櫃,以及牆上那個大洞,心情一時間晴轉多雲,她幽幽道:“一點兒也不妥當,你簡直堪比阿拉撕家,撕家能力超凡脫俗。”
封勳挑起眉來側頭看她,秋雁山毫不畏懼,對著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