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房門,就看見程大山躺在床上赤裸著胸膛,而慕荷正紅著臉給程大山換藥。
慕荷見小郎君來看大山,慌忙要起身,卻被李公佐揮手製止,讓她繼續上藥。
接著,他輕聲問道:“大山,你身上的傷口還疼嗎?”
“多謝郎君掛念,傷口還有些疼。不過郎中看過已經不礙事了。”程大山忍著換藥時的疼痛,齜牙咧嘴的說道。
李公佐點點頭,囑咐慕荷照顧好程大山,就和程福走出了房間。
看到管家程福皺著一張老臉,盯著兩個小年輕不住的笑著,
李公佐問道:“福叔,可曾見阿爹在家中?”
程福說道:“阿郎早就回來了,正和陸東家(陸宏才)在說話。”
李公佐點點頭,就要去尋父親李寶。
這時,程福猶豫的叫住李公佐,蒼老的麵容上因過於激動而麵色通紅。
他聲音低沉說道:“小郎君,你給大山的會鈔的事,讓老漢我感激不儘。大山和大海兩兄弟,這輩子都是李家的人。”
“福叔,您言重了。你是我阿爹的親兵出身,又照顧我家這麼多年。這些沒啥,再說大山和我親如兄弟,您就彆見外了。”
李公佐安撫一陣程福,這才邁步走進堂屋。
抬頭一瞧,就看見主位上坐著父親和母親,而舅舅陸宏才則哭喪著臉坐在下首,而嫂嫂蒲蘭馨則站在陸氏身旁安慰著她。
剛進堂屋,他就聽他見母親陸氏坐在椅子上掩麵哭泣,還邊哭邊嘟囔著:“這可怎麼辦呦?這下蛋的金雞說沒就沒了。”
嫂嫂蒲蘭馨站在陸氏身側,彎著水蛇腰,將圓潤飽滿的磨盤微微撅起,輕聲安慰著她。
看到李公佐走進來,李寶皺著眉頭問道:“你去哪裡了?”
“孩兒去會了會那金沙幫幫主魏三。”
“去見他乾什麼?讓他先蹦躂兩天,等咱們騰出手再收拾他。”
“我是想看看那魏三有多英雄好漢,沒想到他就是個潑皮無賴。”
“嗯,不說他了。”接著,李寶皺著眉頭訓斥著渾家陸氏:“好了,彆嚎了。當著息子的麵哭,也不嫌丟人。”
這時,陸氏聽到自家官人的訓斥,看了眼低頭喝茶的李公佐,捏著手帕擦了擦眼角,止住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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