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她和腓腓不知誰咽了下口水。
大約也是來的時間湊巧。青年結束了練劍,已經將那把長劍放到了岸邊石頭上,手已經開始伸向腰間的係帶——
不好……這是要脫褲子了……
兩人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同時背過身坐下。
薑弗月紅著臉,還沒從方才的衝擊中走出來。
男色再美,不及小命,若是讓陸映發現自個兒偷看他洗澡(劃掉),偷看他赤身練劍,豈不是更加小命不保。
腓腓則是想起他那日踹自己的一腳,覺得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
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可以偷看男人!”阿難突然出聲,嚇得薑弗月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嘴巴被腓腓的毛爪子及時捂住,然而還是暴露了。
他們倆躲著的草叢已被陸映揮出的劍砍了稀碎——長劍帥氣地定在他們的藏身之處,露出呆呆的一人一狐。
潭中,青年已迅速穿上衣服,他身上、頭發上還滴著水,沉著臉躍上這高高的地台,拔起劍插回劍鞘中。
薑弗月耳朵通紅,咳了一聲:“嗨,師兄?”
不等陸映應她,便一咕嚕解釋:“我沒跟蹤你啊!是這個狐狸非得出來吃肉,我們找了好久,不小心就闖入了你這裡……”
眼見陸映的臉色越來越涼,她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閉嘴。
腓腓便更窩囊,它一直躲在薑弗月身後裝死。
她還想再掙紮一下:“我、我真沒看見什麼,而且,師兄洗澡怎麼不設結界……”
所以被人看光,是你活該!
這句話她沒敢說出口,隻是埋下了頭,內心欲哭無淚。這下算是完了,被發現穿越後又被發現品行低劣,她是真要小命嗚呼了——
這時,隻聽她身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是從腓腓的肚子裡傳出的。
薑弗月剛鬆了一口氣,感謝這肚子叫解救這要人命的氛圍,下一刻,自個兒的肚子也叫了……
“……”薑弗月。
罷了!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她閉上眼,不管不顧地開口:“師兄先讓我吃頓肉再送我上路吧!”
麵前始終毫無反應,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卻發覺陸映已不見了蹤影。她剛鬆了一口氣,又覺得隱隱沮喪。
“哎呀,彆難過,我帶你去找肉吃。”阿難道。
“若不是你方才嚇我,我也不會被他發現!”她氣道。
“你一個女孩子,看男人洗澡本就不對!”阿難也吼。
薑弗月心道要是帶你去現代酒吧看看,直接驚掉你下巴。
這時,原本已經離開的青年又走了回來,手上拎著隻還在活蹦亂跳的雞,瞧它尾巴的顏色,確實就是吸引腓腓來這兒的那隻雞。
他席地而坐,很利落地拔毛、殺雞、燙皮,又生了堆火,將一隻白花花的雞架在了上邊烤。
薑弗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他,見他麵色被火堆映得暖融融一片,便有些束手束腳地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