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煙嫋嫋,辛辣、刺鼻的氣味越來越濃。
月如盤,銀輝變得朦朧、模糊,也多了令人心悸的氣息。韓青屏氣凝神,回到家門口。
“爹、娘,天亮前,聽到任何動靜也不許開門。即便聽見我在叫門。”
“不用,已經毫無作用。”聶紅鸞秀眉微微皺起。
新豐村地處煞脈之上,長年累月、遷移潛移默化下,村民或多或少都受到煞氣侵蝕,肉體、血液、臟腑、心神中都有殘存的煞氣。
村民體內煞氣不除,冒然驅散,恐引來煞脈中邪血煞巢穴的反噬。
四柱引煞煙燃燒,灰煙飄蕩,在月光中顯的格外迷離,恍如隔世。
絲絲縷縷的灰煙在房屋上纏繞,勾畫出一條幽深的通道,濃鬱的煞氣翻滾。
隱約可見一座倒塌的宮殿廢墟,雜亂無序的石頭,乾枯的古樹、裂開的丘陵、腐朽的建築,瘡痍遍地,蒙上一層煞光。
空曠、寬敞的地下宮殿內,燃燒著數十根手臂粗細的耀日燭。
戴著金色鬼臉麵具的人站在高台上邊緣,用冷冽的眼神掃過台下跪著的六個人。
“嚴護法,可查到監天司是誰引去新豐村的?南家那個贅婿可沒那個膽子。”
嚴護法身體顫抖一下,跪在地的身體更低,幾乎貼在地麵。
“有消息傳來,監天司的人追尋一株遁脈花,誤打誤撞的進入新豐村,才發現煞脈的存在。”
“誤打誤撞?都是廢物。”帶著金色麵具的低吼。
宮殿上空,一頭斑斕的虎影對著跪著的六人咆哮。虎嘯震耳,威勢赫赫,煞氣滾滾。
六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冷汗不止。
“通知下去,一刻鐘後開啟教祭。”
“是”
六人恭敬起身,急色匆匆的走向六個通道,儘頭是長、寬、高各九丈的石室,中央有一個三丈直徑的半圓形小池,刻滿色彩斑斕的線條。
石室上空,各有一個不知材質的石雕,貓、狼、牛、虎、象、人。五個獸形雕像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宛若真獸。
唯獨人形雕像尚未完工,隻有其形,麵孔部分缺失。
轟隆,石室的密門開啟,一個個蒙麵人從或提、或扛、或抬著貓、狼、牛、虎、象進入石室中,走到石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