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峽穀口,六位領路人圍坐在一起,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傷口的血液還在不停流出,神情疲憊、萎靡。
“天陰凶穀內的那些東西受撒刺激了,瘋了一樣。
命都差點交代在裡麵。”老乙痛的齜牙咧嘴,罵個不停。
後背上,一條血肉模糊的爪痕,可見森森白骨,五個指印抓出的窟窿血湧如泉,差一點就刺穿心臟。
老甲、老丙等五人也差不多,都經過一番苦戰,沒有一人是完好的。
“跑完這趟,我休息半年,誰也不要叫我。”老甲依舊平靜,轉頭看向天陰峽穀方向。
韓青抱著莊英從灰色峽穀口走出,身後跟著韓家五人,身後再無其它人。
“麻煩,久等了。”
“不礙事,時間剛好。人也差不多了,出發。”老甲沒有再等待,平靜帶著韓青的出發,天陰凶穀內的事情漠不關心。
人走、人留,人死、人活與他無關,少點好奇心,少去打聽一些事情,會活的久一點。
少言、少問、少事、少動,也是當領路人多年,還能活著的原因。
許多人都涼了幾茬,他依舊好好的活著。
離開天陰峽穀後,路變得平坦、肥沃,天空再度開始飄起雪花,白茫茫的一片。一個個村、鎮出現在視野中,人煙變得稠密。
老甲領著韓青他們晝伏夜出,在山林中行走,避開有人跡的地方,輕車熟路。
三天後,他們距離天九城已經不足百裡。還要過最後的關卡後,就可以進入天九城範圍。
韓青、莊英並肩而立,氣氛微妙,還有點尷尬。莊英抿抿嘴欲言又止,韓青是不知如何開口。
“咕咕”
一隻五彩錦雞從草叢飛出,掠過兩個人的頭頂,也打兩個人的沉默。
“那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