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雨姐姐是不是讓人要挾了。那兩個人好凶,每天都像壓著犯人一樣,壓著她來、回,都不讓她接近彆人。”韓糯糯也感覺到異常,小臉上滿是擔憂。
“莊雨沒事的。”
韓青抱起韓糯糯,健步如飛,向烏中街而去。
“哥哥,跑快點。”韓糯糯的擔憂、煩惱來的快,也去的快,在風中消散,拍著韓青的胳膊,不斷督促他加快速度。
天九城南家,半年前變賣家產,舍棄祖業,花大代價聯通天乾城田家,已經舉家搬遷至天乾城。
安羅街東井巷九號,南家數百口人擠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樓中,顯得很是擁擠。莊雨、青衣大漢回來時,天已經黑。
“到了,明天再來接你。”青衣大漢將莊雨送到破舊的小樓前,直接轉身離開。
表現的盛氣淩人、高人一等,不屑與樓中的人接觸。
“兩位慢走。”南家管事滿臉賠笑,諂媚的送兩人離開,臉頰上紅彤彤的天九二字都皺在一起。
莊雨抬頭看著破破爛爛的小樓,麵無表情的走近。
“哼,野雞變鳳凰,還學會擺架子了。”南家管事笑容收斂,摸著臉頰上的黥麵,心中極度不平衡。
南家舉家搬進天乾城,並不是所有人都獲得居民身份。
天乾城戶籍管控嚴格,隻有南家的嫡係才有資格入籍,還是最普通的木牌,入住的也是最差的區域。
南家一些旁係、仆人、護衛,全部黥麵,唯有莊雨例外,成為眾人羨慕、嫉妒的對象。
也因為莊雨特殊的身份,無人敢惹,也被孤立。
離家在外,莊雨小小的年紀徹底領悟人情冷暖,世間百態。南家小樓,也成為她的最厭惡,不願踏入之地。
夜已深,天乾城繁華區域依舊燈火通明。
遠處照來的燈火,讓羅街東井巷狹窄、蜿蜒的小巷更加黑森森,冷清,孤寂。
“到了,又可摟著婆娘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小巷子中,一群黥麵的漢子勾肩搭背滿臉通紅的走來,剛趕工回來。
“牧二狗,瞧你這份出息,在這秀什麼。信不信把你野宿勾欄的事情告訴嫂子。”莊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