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說?”司晟按著雲瀟的右手,她手上已經被纏了紗布,那麼白的皮膚,看著都覺得挺讓人心疼的。
“她說的挺多的…”段青嵐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知道司晟不關心蘇青這個人怎麼樣,於是隻能把話挑重點的說給他聽。
據蘇青的說法,這瓶毒液還是她娘親留下來的遺物,她娘親以前是個走遍大江南北的江湖遊俠,因為中途得罪了仇家,一直被追殺,蘇烈當年還是個性情秉直的年輕人,當然看不慣這種事情,這樣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有了感情。
隻是天不假年,伊人早逝,什麼念想也沒留下來,蘇烈就把亡妻的東西一直都留著,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看,蘇青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它已經被蘇烈丟進火裡正要銷毀。
蘇青偷偷的撿起來,這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誰知道今天就派上了用場,她本來就要找這群土匪報仇拚命的,誰知道半路遇上雲瀟這麼個人。
那些匪徒追著她來這裡,蘇青打不過,她本來想的是在這裡用飛鏢暗器一次性解決掉這些人,但是做這件事一定要有個靶子,雲瀟那個時候不知道在跟那些匪徒說什麼,從蘇青的角度看過去,依稀隻能聽見他們是在問路。
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蘇青想。
所以那些飛鏢打過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是毫無防備的,那些匪徒也不是什麼好人,雲瀟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們當成了那個靶子。
段青嵐說到這裡就不說了,接下來的事情司晟他們也都知道,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那些“風葉”上的毒素就是沉淵之毒,這些毒素沿著人的奇經八脈遊走,入體而瘋,片刻致死。
隻是雲瀟這種情況還是少見,蘇青坐的遠遠的看著她,她的眼睛裡有點疑問,像是在想怎麼會有人中了“風葉之毒”而不死,反而還能爆發出那麼強的力量。
想著想著她暗暗歎了口氣仰頭望天,這些天來,除了段青嵐,沒有人跟她說一句話,蘇青以前是眾星捧月的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冷落,可是這時候她連一句賭氣的話都不能,因為沒人在乎。
段青嵐在問過她那些話以後也沒有來找過她,她試圖撒嬌耍賴用點手段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每次都被他擋回來,甚至有一次她實在是受不了,她想道個歉,但是被段青嵐從司晟身邊拽過來,小聲跟她說:“你悠著點,彆靠近他。”
蘇青在摸不清楚情況下是很聽段青嵐的話的,她離他們遠遠的,自從知道那天是誤傷以後,蘇青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她寫了封信回去,試圖問問這種毒到底有沒有解法。
其實這裡離潼西嶺已經不算太遠,過路都有三三兩兩的人家,隻是蘇青心急,她怕太晚就真的來不及,萬一那個姑娘救不回來,這些人說不定真的不會放過她的,到時候段青嵐說不定也攔不住。
她還記得她把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頂著段青嵐殺人的目光,她擋著臉,很沒有道理的補了一句:“你們...你們都是行俠仗義的好人,不能不顧名聲亂殺人的。”
段青嵐當時的冷笑像一根刺一樣紮進她心裡,他笑什麼,大概也是笑她的手段不怎麼光明磊落吧,蘇青覺得自己有點受傷,為了他那麼關心那個叫雲瀟的姑娘。
這時候是正午,太陽曬得她有點渴也有點煩躁,蘇青有點坐不住,她離開的時候段青嵐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蘇青沒有等到蘇烈的消息,她也是太心急了,這才不過一時半刻,就算是策馬狂奔也沒有那麼快的,她垂頭喪氣又往回走。
路過一戶人家的時候她想進去討碗水喝,裡麵的人聲音和善,連聲應著好,於是蘇青就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很快那扇門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