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晟看她整個人都擋在自己麵前,也停了腳步,其實這院子裡四角空空,他想出去隨便翻那個角都行,隻是他沒動。
雲瀟被他的目光鎖著,沒像上次那樣避開,整個人看著光明坦蕩,沒有半點乾壞事的心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瞪半天,半天才聽見司晟說話:“你故意的?”
“嗯…”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是雲瀟依然能聽明白,這事情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中,隻不過被他問起來,她忽然就有點心虛,說話也沒有什麼底氣。
“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很好玩?”司晟還在問她,他也沒想到雲瀟會主動把消息透露給梅行衣,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今天要是不守著她,梅行衣那一劍可真不容情。
“不好玩…”雲瀟乖乖的跟他認錯,院子裡沒什麼打鬥的痕跡,隻有司晟是帶著劍來的,他一直在自己身邊這個認知讓雲瀟有點高興也有點懊惱,說話也硬氣幾分:“不過這個病也不能總瞞著師姐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著說著聲音弱了幾分,又試探他:“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
“有我?”司晟不知道想到什麼,這天晚上第一次主動接她的話,“你不是懷疑我嗎?”
雲瀟腦筋飛快地轉著,她一直想找機會跟他說這個事情,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又見司晟沒有要走的意思,扒著院門的手緩緩放下,又去勾他的手指跟他保證:“上次懷疑你是真的,但是真的真沒有的下一次了,我保證!”
她說著說著豎起來三根手指,這是要發誓的意思,隻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司晟捂住了嘴,搶在她誓言的前麵說了句話:“彆發誓了,我又不生你的氣。”
雲瀟被他捂著嘴巴,眼睛裡帶著點笑,就知道他不舍得生自己的氣,她想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似有若無的感覺擦過他的手心,司晟下意識鬆開她,覺得心裡像過電般的抖了一下。
雲瀟用力吸了幾口氣,然後邊走邊問他:“那你還傷心嗎?”
“我傷什麼心,”司晟頓了頓,又說:“以後你再問這個問題吧。”
雲瀟“哦”了一聲,不太明白他說的以後是什麼意思,她把手伸出去讓司晟給她看脈象。
房間裡的兩個人漫無邊際的說著話,說到最後雲瀟也有點困,司晟借著燭光看她的手腕,那裡被飛鏢劃出來的傷口愈合之後留下一道凸起的白色痕跡,像是留疤。
他指尖有點涼,動作又很輕,摸得雲瀟有點癢,她蜷了蜷手指,想把手收回來,對上他的眼睛又笑起來:“癢,彆摸了。”
司晟一抬頭就看見雲瀟使勁地眨眼睛,眼底還有點烏青,他看過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又精神氣十足,真能沉得住氣,司晟按住她的手,有點恨她:“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等人?”
“嗯,”雲瀟趴在桌子上圖省力,歪著腦袋跟他說話,“等你啊。”
“長了一張嘴就會胡說八道,”司晟知道她是在等梅行衣,不過他也沒戳穿她,看她困得眼皮打架還是忍不住提醒,“困了?”
雲瀟扛不住,還是點點頭,她其實還想和他說會兒話,他們有十天沒說過話了,以前吵架也沒有這麼久的,十天都夠一株小草抽出嫩芽了,她昏迷的時候是真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