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部平次簡單說明完情況之後, 七生憐隻能回報以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原來真有像她這樣的倒黴蛋,隻是隨便進了一家書店逛逛,就那麼恰巧地碰上正在書店打工的連環殺人案嫌疑犯, 而且那麼正好地符合對方殺人的標準, 一行四個人裡還不是隻有一個,是倆。
而她本來可以輕鬆將人逮住, 卻被尾隨在對方身後的高中生名偵探發現, 對方擔心她被凶手傷害,不惜打草驚蛇,結果放虎歸山。
果然同伴之間不能有信息差,否則隻會給彼此幫倒忙:)。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後悔藥可吃, 七生憐就把自己拍的幾張照片遞給服部平次,示意他:“這個體型和身高不像男性,那個叫川口的是瘦弱宅男?”
“並不是,他的體格接近成年男人,你拍下的這人其實是幫凶,”服部平次很驚訝, 問道,“在那種情況下, 你居然還能拍到對方的照片?”
“不好意思, 我早就發現小樹林裡有人在跟著我, 所以當時其實就是想問對方打算做什麼,如果是不懷好意的家夥, 我就要像白天那樣,製服後送警局。”
服部平次抽了抽嘴角,現在的女高中生都這麼彪悍嗎, 他的青梅遠山和葉也是一樣的人。
“看到和葉她們了,這件事要保密,不能讓她們受到驚嚇,我想你也不願意打擾她們看煙花的興致。”
七生憐撇撇嘴:“原本我也沒打算說。”
否則她就不會找借口跑出來,單獨釣魚,而是四個人一起把疑犯繩之以法了。
四人中除了鈴木園子沒有學習防身術,其他三個都是至少能以一挑五的武力型,而且她們都有著強烈的正義感,遇到拿著利器在人群聚集處遊蕩的可疑人物,彆的不說,報警肯定是少不了的。
“呦,和葉,你們在這裡啊,”剛才還一臉警惕的服部平次立刻就換上熱情的笑容,揮手對不遠處的和葉幾人打招呼,“我在公園裡找到了迷路的七生,不用管相機的事了,用眼睛記錄盛大的煙花就好,哈哈。”
七生憐也尬笑著對朋友們解釋:“為了趕時間,就想走公園內的小路,以為可以直達,結果沒想到迷路了,幸好偶然遇到平次,不然就要錯過煙花表演了。”
“原來是這樣,”園子拍了拍七生憐的肩膀權做安慰,然後她好奇地問,“你對服部君的稱呼怎麼變了?”
“因為我也勉強算是推理愛好者,剛才互相交流了一下,感情有所增進,而且叫平次的話隻需要發兩個音,這樣比較方便。”
說到這個,旁邊的服部平次也有話聊:“哎呀,七生的推理能力確實不錯,冷不丁嚇了我一跳,真羨慕工藤,平時可以儘情交流案件吧。”
“想多了,我對摻和進各種各樣的刑事案件沒有興趣,”七生憐抱胸白了服部平次一眼,“你知道和平的日常生活有多麼珍貴嗎,彆說凶殺案,就算是搶劫和綁架,也和我的日常格格不入。”
說完,七生憐就順手攬住身邊毛利蘭和遠山和葉的肩膀:“和你們這些推理狂不同,比起案件,我更喜歡像小蘭和葉這樣可愛貼心的青梅,再來一百個大案都不換。”
鈴木園子聽出這話裡的打趣意味,也連連點頭:“就是,小蘭和葉多可愛,不過說起來工藤去哪裡了,他不會也在公園裡迷路了吧,小蘭,他還是不肯接你的電話嗎?”
毛利蘭搖頭,遠山和葉怒視服部平次,後者摸著後腦勺訕笑:“哈哈,是啊,他到哪裡去了呢。”
“煙花表演要開始了,新一,你應該在附近吧。”
就在毛利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束煙花在深藍色的夜幕中綻放出大片大片的星點,無數或橘黃、或橙色、甚至還有藍色綠色的焰火在空中騰飛升起。
站在這裡的遊客們都抬頭看著天穹中的人造奇景,它們的光彩也染在遊客們身上,映出各樣的色彩,也讓他們發出讚歎式的驚呼。
隻有七生憐等人占據的這個小小角落有例外:服部平次壓著帽簷,臉色緊繃地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樹林,還有毛利蘭,她微微皺著眉,一副擔憂失蹤竹馬的樣子。
而遠山和葉和鈴木園子也分心注意著這兩人,根本沒有全心去觀察天上煙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