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衣服穿上吧,這紋身跟著你屬實有點憋屈。”
蘇木搖搖頭,轉身朝麵包車走去。
“大哥跟弟弟說句實話,你是不是那個門派的嫡傳弟子。”
胖子不死心的問道。
蘇木停下腳步頓了頓,然後轉身看著胖子那張寫滿求知欲的肥臉。
“我在拳館當了四年陪練。”
說完這句蘇木便上了麵包車,當然他不會告訴胖子,那個拳館是打黑拳的,會死人的那種,要不然大學期間他的學費生活費還有跟周楠在一起的開銷從哪來。
“原來拳館的陪練都這麼牛逼嗎,如果我去陪練上幾年再回大安誰能是我的對手!”
劉大龍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對著司機說道:“你們走吧,我不回大安了,車費不用退給我了。”說完朝著昌文市邁出了堅定的步伐,他要去昌文找個拳館追求武道的極致。
“你他娘的也沒給我車費啊。”司機哭笑不得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不是,你們大安的人都這麼彪嗎?”
蘇木坐在車上看的目瞪口呆。
司機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他就是個混不吝,走了也好,省得他回去攪得四鄰不安,小哥到副駕駛來坐吧,寬敞。”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麵包車終於駛進了大安緩緩停在了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上。
乘客們紛紛下車,蘇木笑著跟小女孩說道:“走吧,先跟我去兌點零錢,我好還你。”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她看著蘇木堅定的說道:“叔叔,不用了,就當我請你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蘇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小女孩是一個人,並沒有家裡的大人跟著。
“你家的大人呢?”
“我就是大人啊,媽媽說我除了力氣比大人小,我已經是個合格的大人了。”
小女孩看著蘇木驕傲的說道。
蘇木被她的話逗笑了,這明顯是父母哄小孩的話。
“好,你是大人,但是錢還是要給你的,等我去給你找個地方還錢好嗎。”
蘇木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說道。
“不用了,太晚了我該走了,要不然我媽媽該等著急了,叔叔再見。”
小女孩不等蘇木說話扭頭邊跑。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蘇木大聲的問道。
小女孩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雙手做喇叭狀朝蘇木喊道:“叔叔我叫春芽,你可要記好啦。”說完便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街道上。
“春芽嗎?嗬嗬。”
蘇木低聲淺笑著說道。
隨便找了家旅館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蘇木精神奕奕的出現在大安縣政府的門口。
看著眼前破敗的縣政府,蘇木心中忍不住歎息,實在太破了,整個政府大院水泥地麵已經坑坑窪窪,露出了下麵的黃土,就像一個遲暮老人身上一塊塊的老人斑。
殘破的辦公大樓外麵連保溫層都沒有,有的地方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側麵的水泥牆或許見不到陽光,有些地方竟然長出了青苔。
老話常說官不修衙,客不修店,可是看著這搖搖欲墜的四層小樓,蘇木真擔心那天就上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