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山苦著臉說道:“行了行了,趕緊去做飯吧,這小子你不知道就不能給他好臉。”
蘇木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看著何秋山,自己的形象就這麼不堪嗎。
“何何叔,我有你說的那麼不懂事嗎。”
蘇木委屈的看著何秋山問道。
“還有那麼不懂事嗎,你自己說說,你在紀委都乾了什麼,真不知道在明良的時候老秦是怎麼教的你,愣頭青。”
何秋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費建明確實是犯了錯,如果他不犯錯我也不可能查他啊。”
何秋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本來想要訓斥一番的,不過看了看廚房,深吸了幾口氣問道:“不是不讓你查,你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你把拿到的證據跟費建明開誠布公的說開,讓他把錢退了,再讓費建明去查龐啟元,結果會跟現在一樣嗎。”
蘇木一愣,心裡默默想著何秋山的話。
“你現在是不是在為兩個副主任的事煩惱。”
何秋山看著蘇木問道。
蘇木點點頭道:“何叔,當時我是許了蒲立業這個副主任的”
“活該!”
“如果你把費建明的把柄握在手裡,他能不乖乖聽話嗎,你現在還有必要為了這個副主任的名額失言於人,我問你劍客在什麼時候最讓人害怕。”
何秋山沒好氣的問道。
“手裡握著劍的時候?”
蘇木想了想說道。
“不對。”
何秋山搖搖頭。
“一個高明的劍客最讓人害怕的時候是把手握在劍柄上要出劍的時候,你手裡掌握的證據就是那把劍,可惜你卻不知道藏鋒,直接把劍亮了出來。”
何秋山惋惜的說道。
蘇木心中一震,佩服的看著何秋山,這些老陰老同誌的政治鬥爭經驗不得不讓人佩服。
“何叔,你看現在的情況就是劉正剛往我這裡塞了一個人,李偉也往我這裡塞了一個人,但是這兩個人我都不想用,您給出出主意吧。”
蘇木舔著臉說道。
“哼,現在想起我來了,早乾什麼了,要不是星期天下午老秦給我打過電話我才懶得理你。”
何秋山沒好氣的說道。
蘇木趕忙拿起桌上的紫砂壺給何秋山的茶杯中添滿水恭維道:“何叔,聽完你剛剛的話我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李書記給當槍使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還請您指點迷津。”
何秋山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悠閒的說道:“你可也要考慮清楚,為了一個毫無政治前途的下屬值不值得把你們紀委的領導都給得罪了。”
蘇木猶豫了一下,何秋山接著說道:“仔細想想,得罪了他們的後果,會不會像蒲立業那樣在紀委蹉跎七年,你等不等得起。”
蘇木皺著眉頭低著頭想了許久,何秋山也不催他,隻是悠閒的看著電視。
“何叔我想好了,人不能言而無信,這件事我做的確實莽撞了,但是答應彆人的事如果做不到,這要是傳出去誰還願意跟著我乾。”
蘇木堅定的說道。
“哦,那說說你的想法。”
何秋山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想等紀委把名單交到組織部以後何叔能不能壓著不要批。”
蘇木不好意思的說道。
“拖字訣,很好,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