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長嶺西煤礦的許豐昨天給我打電話來訴苦,說你去了以後讓他們減產限量。”
鄭鈞看著蘇木問道。
“對,我看過嶺西煤礦提交的報表,裡麵確實存在著超產的問題,現在中央三令五申嚴禁超限開采,我們應該嚴加執行才對。”
蘇木坦然的說道。
“那蘇縣長有沒有看過財務報表,看過我們嶺西縣公務員工資的報表,可以告訴你,我們嶺西公務員的薪資待遇可以說是昌文最好的,你知道這些福利是從哪裡來的嗎。”
鄭鈞譏諷的說道。
“這不是超產的理由,當時礦井建設設計的年產量就是最合理的上限,就像人一樣每天都在超負荷運轉,那些設備受到了嗎,年年超產加大了工人們的工作時間,增加了不安全的因素,你也知道煤礦是一個特殊工作,稍有疏忽就會釀成大錯,我覺得我們應該執行中央的規定。”
蘇木針鋒相對的說道。
“嗬嗬。”
鄭鈞笑著看著蘇木。
“那你去告訴全縣兩千多個公務員,今年過年福利,過節福利都沒了,看看他們答不答應。”
蘇木皺著眉說道“鄭縣長,這不是嶺西煤礦超產的理由,我看過報表,去年嶺西煤礦超產了一百萬噸。”
“這是什麼概念,現在一噸煤差不多八百塊錢,而嶺西煤礦噸煤的成本是三百塊錢左右,那麼我請問這三個億的資金都發福利了嗎?”
鄭鈞冷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我回答不了你,要不你問問阮縣長,讓他把財政局長和審計局長叫來一筆一筆的把賬對對。”
“你他媽的狗東西,扯到老子身上來乾嘛!”
本來看著兩人橫眉冷對心裡正高興的阮明聽到鄭鈞的話不乾了。
“鄭縣長,我剛來半年多的時間,來之前今年的財政預算可都是計算好的,問我有什麼用,我記得我來之前你代理了一個月的縣長吧,那段時間剛好是年底,錢去哪了該問你吧。”
阮明笑吟吟的說道。
鄭鈞詫異的看了阮明一眼,沒想到這半年多以來蔫兒吧唧的軟縣長今天倒是硬氣了一回。
“當初我確實代理了一個月的縣長,但是所有的審批都是陳書記批準的,蘇縣長如果有什麼疑惑之處,你可以去找陳書記了解。”
鄭鈞看著蘇木說道。
蘇木心中冷笑,跟自己打太極嗎,豈能如你所願!
“阮縣長,下來的時候彭書記特意叮囑我要在嶺西的發展建設中發光發熱,他也曾經跟你和陳書記提議讓我分管嶺西的經濟建設,這一個月來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以後是不是經濟建設這一塊我就抓起來。”
鄭鈞聽到這話臉色陰沉的看著蘇木。
蘇木毫不示弱的看著他,怎麼,許你拿縣委書記壓我,就不許我拿市委書記壓你了?
“確實如此前幾天去市裡開會,彭書記還特意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詢問蘇縣長在嶺西的情況。”
“我把蘇縣長去實地調研的事情跟彭書記講了講,彭書記當時很高興的說蘇縣長雖然年輕,但是有頭腦又務實,一定要讓蘇縣長把嶺西的經濟帶動起來,既然今天蘇縣長提出來了,那麼咱們就把工作分工調整一下吧。”
阮明笑眯眯的說道,這個場景他真是喜聞樂見。
鄭鈞憋屈的看著阮明誇蘇木,卻無可奈何,總不能說彭書記的話在嶺西不好使,隻有陳書記說了才算吧。
何況這是政府內部調整工作分工,陳書記再插手就有點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