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罵罵咧咧的朝樓上邊走邊罵道。
“還有,讓嬌嬌到我辦公室給我去去火。”
黑三站在樓梯上停下腳步說道。
阿豹猶豫了一下道“老大你不是定下規矩說,咱們場子裡的小姐咱們誰都不能動嗎,這樣你不就是破壞規矩了嗎。”
黑三憤怒的默契樓梯扶手上的裝飾品用力的扔向阿豹。
“你他媽的,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現在這個時候你他媽的去哪找小姐,再跟我犟嘴就給我滾出去!”
阿豹倒是機靈,龐大的身軀靈巧的一閃笑著說道“嘿嘿,沒打到。”
黑三揚天歎了口氣,要不是因為這貨確實能打,說什麼他也不會留他在身邊,生這麼多氣這特麼的得讓自己少活多少年。
會所外,年輕的敬察擔憂的問道“師傅,咱們要不要跟所長說一聲。”
段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以後再遇到他,彆硬嗆,你鬥不過他,犯不上為了置氣就賭上自己的飯碗。”
說完段剛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年輕的敬察再也忍不住大聲問道“可是,師傅,我們是敬察啊,這些人見到我們不是應該害怕才對嗎!”
段剛的手死死的抓著車門,他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然後悶著頭鑽進了車裡。
年輕的敬察握緊雙拳,臉上寫滿了不服氣,從他畢業後分到嶺西來就一直跟著師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傅這麼消沉的狀態。
這讓他想起自己畢業時自己的誓詞“對讜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為扞衛政治安全、維護社會安定、保障人民安寧而英勇奮鬥。”
那個莊嚴隆重的場景仿佛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而段剛消沉的背影和熱血澎湃的誓詞交相輝映,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此刻他憤怒中帶著無力,他不相信從上到下都是黑的,他也不相信黑三真的能在嶺西隻手遮天,一定有什麼人能管的了他。
對了,想起來了!
年輕的敬察在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時間他打定主意快步鑽進了車裡。
段剛好奇的看著自己這位年輕的徒弟,剛才還一副憤青的樣子,現在又變得高興起來了。
段剛總覺得不對,他嚴肅的看著他說道“蕭鵬我可告訴你,千萬彆給我整什麼幺蛾子,你媽還等著你賺錢給她治病,你妹妹也指望著你的工資上學呢。”
蕭鵬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師傅,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您都搞不定的人我一個剛畢業的小敬察有什麼用,放心吧以後再遇到他我繞著走。”
段剛緊緊的盯著他,淩厲的目光讓有些心虛的蕭鵬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段剛一聲長歎,在他肩頭拍了拍,便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蕭鵬也感受到了師傅的無奈,心酸,擔心。
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如果他也不能主持公道,拔掉嶺西這顆毒瘤的話,自己心中的信念或許就會傾塌,或許以後做個渾渾噩噩的小敬察,拿著幾千塊錢的工資,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