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位是我們街道辦的車廣川副主任,車主任自從疫情開始這一個多月都堅持奮鬥在一線,每天也就睡三四個小時,真正起到了讜員乾部的帶頭作用,我們都......”
“好了,張主任你停一下,車主任剛才我問的問題你來回答。”
車廣川點點頭,不急不慢的用平和的語速把街道辦的工作彙報了一遍,其中涉及到的數據甚至精確到了小數點的後麵。
蘇木一邊聽一邊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等到車廣川彙報完,蘇木才笑著說道“不愧是老同誌,看來車主任的基層工作經驗很豐富,車主任今年有五十了吧,還是不要太拚,像你這種有經驗的老同誌隻要把控好全局就好了。”
車廣川平靜的臉上有點繃不住了,他低聲辯解道“蘇縣長,我今年才剛剛四十五。”
“四十五!”
蘇木驚訝的看著他那灰白夾雜的頭發,讓人看起來五十五都信。
“最近熬夜太多,確實生出了許多白頭發,還沒來得及染。”
車廣川不好意思的說道。
簡單的一句話讓蘇木聽的心裡發酸。
他看向張紅梅問道“張主任,孫誌斌現在在哪裡。”
“孫誌斌?”
張紅梅下意識的看向車廣川。
車廣川無奈的輕聲提醒道“把保安綁了帶他父親去醫院的那個人。”
“哦哦,他現在還關在派出所,過幾天派出所把材料準備齊全後會上報咱們嶺西檢察院,蘇縣長你是不知道在,這個孫誌斌太囂張了,毆打防疫人員,私自外出,簡直是無法無天。”
張紅梅氣憤的說道。
蘇木冷著臉看著張紅梅,剛才還一臉氣憤的張紅梅看到蘇木的表情有些懵逼,這是怎麼回事,蘇縣長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呢?
她又下意識的看向車廣川,車廣川猶豫了一下看向蘇木說道“蘇縣長,雖然孫誌斌違反了防疫規定也打人了,但是也是事出有因迫於無奈,我也調查過了,這個保安自從疫情以來就囂張跋扈,而且我也接到過舉報,他收了彆人的錢就把人放出去。”
“車主任,你在說什麼,注意你的言辭!”
張紅梅看著車廣川厲聲說道。
“車主任說的有錯嗎。”
蘇木冷冷的說道。
他拿起那本金瓶梅朝一旁戰戰兢兢的保安笑著說道“大叔,那二百塊錢就當這本書我買下來了。”
說完便繞過張紅梅走出了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