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酸溜溜的說道。
蘇木笑了笑道“這你可猜錯了,我還是副縣長,縣長是從市裡派下來的,何書記的秘書張陽。”
阮明詫異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煙又看了一眼蘇木,眼中儘是不信之色。
蘇木無奈的解釋道“煙是從長輩那裡順來的,至於我為什麼沒有當上縣長,你那位嶽父沒有告訴你嗎?”
阮明迷茫的搖搖頭,那晚自家嶽父回來後,自己知道蘇木不放過自己就去紀委投案自首,後麵的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蘇木笑了笑,把那晚在世紀大酒店的事跟阮明說了一遍,阮明憤怒的看著他問道“所以說那晚我嶽父請了畢省長作陪你都沒有答應嗎。”
蘇木搖了搖頭。
“蘇木,你他娘的!¥@#%#¥……%*……&()&*()&”
直到阮明罵夠了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看著他蘇木卻又突然笑了起來。
他拿起煙又點上一支說道“蘇縣長今天不急吧。”
蘇木搖搖頭,阮明又看向門外說道“這次探視有時間限製嗎。”
蘇木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是準備跟自己談多久,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道“我不出去,不會有人把你帶回去。”
阮明笑了笑說道“那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想找一個答案,你肯定在想這家夥嶽父是原來的副省長,隻要自己堅守原則那麼肯定前途無量,為什麼會跟那些下三濫攪和在一起。”
“我家是在陽治市下麵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山村裡,小山村人不多總共一百多戶三百來人,我們阮家在那裡屬於小姓,隻有我們一家,到了我爺爺那一代終於開枝散葉,有了我爸他們兄弟姐妹五個。”
“你知道嗎,在農村並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好,那裡的人自私愚昧,嫉妒心強,我們阮家在宗族勢力抱團的地方,種的是最貧瘠的土地,村裡有什麼好事都沒有我們姓阮的什麼事。”
說到這裡,阮明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顯然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
“你知道嗎,我是我們家族的第一個大學生,而且是我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那時候家裡窮,你知道嗎,我大伯母和我媽是我兩個姑姑換親換來的,至於我小叔卻一直打光棍,而且為了給我籌集上大學的學費,在大雨天去山上采我們當地在下雨天才有的山蘑,結果卻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
阮明的眼角閃著淚花,臉上露出了悲涼的表情。
“你知道嗎,等我們找到我小叔的時候,他手裡還死死抓著裝山蘑的袋子,我們怎麼掰都掰不開他僵硬的手。”
“給我小叔守靈的時候,我告訴我大伯跟我爸我不想去上大學了,我大伯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這是我大伯第一次打我,因為學習好,在我們家族我的叔伯都寵著我,從來就沒打過我,這是我大伯第一次打我,從那以後我堂哥和堂姐就去大城市打工,我大伯和我爸就在家裡拚命種地。”
“我知道他們都嘲笑我,嘲笑我一個農村的窮小子攀龍附鳳,靠上了副省長的殘廢女兒才一步步爬上了縣長的位置,我那位嶽父也瞧不起我,說我找他的女兒心思不純。”
“不錯,我就是想往上爬,我有錯嗎,我的努力誰看到過,我每天廢寢忘食的忙工作,從在鄉鎮上開始我把全部心思都撲在工作上,當時為了一個副鎮長的位置我去求我嶽父,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句冷冰冰自己的事要自己努力,不要總想著走捷徑,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