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寬慰著吳彥說道。
吳彥點點頭有些激動的說道“蘇書記說的太對了,市裡不應該這麼對這兩個廠子,這樣會寒了人心。”
“吳市長為什麼非要在這件事上跟孫書記較勁?”
“要知道現在很多地方經營不善的國企都已經變賣了。”
“其中轉成個人企業的重新煥發活力的也不在少數吧。”
蘇木好奇的問道。
吳彥笑著說道“我算是機械廠的子弟,我爺爺就是機械廠的老人,我爸長大後又接了我爺爺的班進了機械廠,我更是在機械廠的家屬大院長大的。”
蘇木點點頭理解的說道“明白了,吳市長跟機械廠感情深厚。”
“不,蘇書記,你不明白。”
吳彥正色說道。
“我吳彥並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就拿著國家的錢來填機械廠的窟窿。”
“蘇書記,機械廠和春風紡織廠有現在的結果是必然的,這也是這兩年來我為什麼要跟孫雲舟鬥來鬥去的原因。”
蘇木嚴肅的看著吳彥道“請吳市長細說。”
“這件事如果從頭開始說的話可能有點長,不知道蘇書記有沒有時間聽。”
吳彥問道。
蘇木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道“現在是十點三十五,到十二點夠嗎。”
吳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夠了。”
蘇木伸直了身子,讓身體朝下滑了滑,頭靠在寬大的椅背上,舒服的眯著眼睛說道“吳市長請開始吧。”
吳彥愣了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位年輕的副書記還真是與眾不同。
“曲光同是孫雲舟上任時帶到陽治的嫡係,剛來時任市委副秘書長,第二年轉到政府任副市長。”
“那個時候我跟孫雲舟的矛盾還不是很深,春風紡織廠和機械廠也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剛好管工業的副市長調任,孫雲舟便提議讓曲光同分管工業,美其名曰讓他鍛煉鍛煉。”
“結果從曲光同分管工業後三次對春風紡織廠和機械廠進行改革,結果把兩個廠子的領導層換了個遍,廠子卻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後隻能靠著市裡的財政補貼來續命。”
“蘇書記,自從曲光同分管工業以後,三次改革就從市裡申請了五個億,用來更新設備,提升品質,擴展銷售渠道,結果你也都看到了,這五個億算是打水漂了。”
“眼看著改革搞不下去,曲光同又提出了減人增效,來了個大裁員,原本春風紡織廠有職工一萬多萬人,結果現在隻剩下四千多人,分布在下麵區縣的廠子也全部關停,八個廠區隻剩下現在的四個。”
說到這吳彥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在陽治執政快五年了,一直都兢兢業業的工作,卻被老百姓戳著脊梁骨罵,說自己這個市長無能,搞黃了陽治的經濟。